其实,杜昭方才说了那么一大堆,又是威胁,又是逼迫的,就是为了降服马湘兰,以及降服她手下的那个密探组织。
然后,让她去调查与王传平父子交接的那个“中间人”。
当然,杜昭必须要处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不能低声下气的去求马湘兰办事。
现在,她既然要求打一架,貌似也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好,来吧,来打我吧!”
马湘兰激动起来。
她似乎看见了“一千块巧克力长出了腿并往她狂奔而来”的画面。
她心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要一万块的!
“不自量力!”杜昭嗤笑。
随后就和马湘兰战斗在一起。
砰砰砰作响。
“哎呀!”两招后,马湘兰被杜昭一巴掌抽飞,重重的摔在地板上面。
“你输了!”
“不行,这不算,你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那就再来。”
“哎哟,疼死我了!”又两招后,马湘兰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又重重的摔在地板上面。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大的力气!”马湘兰趴在地板上,揉着屁股,怒气冲冲:“人家的招式都还没有使完,你就……你作弊,你不能用那么大的力!”
“没听说过一力降十会吗?你师父是这么教你的?”杜昭笑道。
他忽然发现,这个马湘兰很有种奇怪的可爱。
“不行,你必须在招式上胜过我才行,不能用蛮力。”
马湘兰挣扎着爬起来。
她的两个丫鬟赶过来搀扶,却被她一把推开。
“也行,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就只用半成的力。”杜昭嘲笑道。
“你……你才是个女人!”一身男装打扮的马湘兰感觉受到了冒犯。
“少废话,别磨磨蹭蹭,像个娘们似的。”
“啊!”
马湘兰狂暴了,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
这次杜昭果然只用了半成的力。
单凭招式与她打斗在一起。
结果最后还是杜昭赢了。
不过这次用了三十多招的样子,马湘兰才被杜昭制服。
杜昭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并将她提得双脚离地。
以此宣告了马湘兰的失败。
一会儿后。
“现在服气了吧?”杜昭傲然的立在场中,背负双手,气定神闲。
“这次算你厉害!”
马湘兰躺在一张椅子上,虽然没有鼻青脸肿,但浑身上下全都在痛,衣服上还有许多脚印与灰尘等。
她的两个贴身丫鬟正在给她补妆。
“等我回去衡山,再跟师父多学几招,到时候就一定可以打败你。到了那个时候,我要将你揍得满地找牙!”
马湘兰放狠话。
杜昭听了后,忽然举步走向她。
“你想干什么?”
马湘兰整个身体都往后一缩,脸色凝重。
眼中透着一抹恐惧,她刚才真的被揍得太惨了。
“难道你忘了之前的条件了?花蕊夫人的信呢,给我。”杜昭走到她身前站定,伸出一只大手。
“哦。”
马湘兰松了口气,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杜昭,同时一手伸入衣兜,从贴身处取出一个信封。
这时,马湘兰的眼神更加凌厉了。
似乎有一种别样的情绪,但她并未表露出来。
并将信封重重地拍在杜昭的手心里。
杜昭懒得理会她,拿起信封一看,发现信封的封漆早已经被破坏。
这封信已经被人打开看过了。
杜昭瞥了眼马湘兰。
不用说,偷看此信之人一定就是马湘兰了。
杜昭取出信纸,将之展开,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杜昭当即就在这里细细翻看起来……
另外一边。
李安还保持着一脸懵逼的状态。
方才上楼之时,李安就认为杜昭来此,是为了“私会”马湘兰。
但结果却是——
杜昭将马湘兰揍得哇哇大叫!
这让李安心里非常纳闷。
既然杜昭不是为了“私会”马湘兰而来,那又是什么目的呢?
之前在南平江陵城的那个酒楼里,半夜之时,马湘兰入室偷盗巧克力之事,杜昭并没有对他人申张。
包括李安。
所以,李安这才对眼下这一幕感到困惑不解。
……
话说杜昭拿着花蕊夫人的信,当即就细细看去。
原来花蕊夫人在信中说的是,将那天晚上的事当成一个梦,以及忘了她云云。
花蕊夫人竟然不加避讳,那天晚上的事,她虽然只写了寥寥数笔。
但看过这封信的人,只要脑子没有瓦特,都能看出来,那天晚上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且,这封信的信封,已经被破坏。
信件早就被马湘兰看过了!
也就是说,马湘兰已经知道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
杜昭心头一跳,视线从信纸上移开,瞥向还躺在椅子上的马湘兰。
“哼!”
马湘兰一直瞪着杜昭,眼神怪异,有种别样的情绪。
她见杜昭看向她,心知杜昭已经明白了:她已经知道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
所以,马湘兰傲然的一昂首。
再吸了吸琼鼻,然后挥袖一擦……她方才被揍得很惨,都流鼻涕了。
在这个过程中,马湘兰始终瞪着杜昭。
大有一种审视**犯的意味,眼中满是傲然之色。
“你都知道了?”
一个呼吸的时间后,杜昭就稳定了心绪。
不过,这件事马湘兰知道了又如何?
“我早就知道,你就是一个采……花……贼!”马湘兰依旧瞪着他,眼睛很亮。
“若不是因为我在临行之前,姑姑死死拦住我,要我发誓不能以此为由伤害你的话,我早就为姑姑报仇血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