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之下,王胆量想要证明,杜昭在对付他们,真的很难。
反过来,杜昭要找王传平父子有鬼的证据,却十分容易,因为他们的确有鬼,而且还有鬼了数十年!
王传平“呃”了一阵,发现对杜昭在今日举办宴席一事,还真不好解释。
并且,自唐末以来,在宴席上埋伏刀斧手之事,屡见不鲜……
“可是大朗,若按照你的说法,我们两父子都不去的话,岂不是自揭其短?三郎现在是留后,但执掌的却是节度使的大权。”
“而我们呢,是属下,是部将。若大帅举办宴席,我们都推脱不去的话,却也不妥!”
王胆量听了这话,也被噎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最后王胆量说道:“父亲大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此去赴宴危机重重,依孩儿看来,我们还是双双称病在家为好,都推脱不去吧。”
“不妥,不妥……”王传平摇头,忽然,他心生一计,道:“那干脆就这样吧,今晚的宴席,我一个人去,你留守大营。”
“父亲大人……”
“不用说了,就这样办。”
“父亲大人……”
“大朗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王传平说着便已起身,走向议事厅门口,他这就准备一个人去牙堂赴宴了。
临出门时,王传平忽然驻足回头,叮嘱道:“大朗,若为父有恙,你可自行决断如何自处。”
“孩儿遵命!”王胆量最后只得作揖拜送。
王传平一个人去牙堂赴宴了。
王胆量呆了一会儿,立即招来亲信下属,开始做一系列安排……
……
苏州城以南,十余里处,中吴水军大营。
中军大帐中。
水军都指挥使吴应辉,也得到了杜昭的邀请信。
“郎君为何在今日举办宴席呢?事先没有一点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吴应辉说道。
“既然郎君有请,那我们这就出发吧,别误了时辰。”田秀芝已经起身,准备动身了。
“娘子,你说……郎君有没有可能在牙堂中……”吴应辉也跟着起身。
“应该不可能!”
田秀芝那刀疤妩媚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眼神犀利且睿智,“你这死鬼,那天半夜入城,不是知道了郎君的计划了么?”
“郎君打算追回那些被倒卖的粮饷呢,此事应该没有这么快就有头绪。”
“娘子说得也是……那郎君今日举办宴席,是何用意呢?”一脸络腮胡的吴应辉,面露茫然之色。
“王传平父子,并不知道郎君已经决心对他们动刀。所以,郎君此举,应该是对王传平父子的试探,与敲打!”
“郎君果然大变样了。你这死鬼,那天半夜入城,郎君对你说得那些话,你还记得吧?那也是对你我的敲打!”
“嘿嘿嘿,娘子所言极是。”
“瞧你那熊样!”
“对了娘子,你说……王传平父子会不会赴宴?”
“不知道。从种种迹象上来看,王传平父子一定察觉到了什么,现在就看他们今晚如何应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