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挤啊!”
“抱歉,那王传平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要生吞他的肉,请让一让……”
“原来如此……请!”
“……”
这时,时间已经来到上午十一点钟左右。
随着太阳缓缓升起,阳光普照,逐渐将浓浓的晨雾驱散。
视野终于开阔了一些。
“快看,犯人来了!”
“那是大帅和郎君!”
“王传平,你该死啊!”
“还我父亲命来!”
“……”
只见那王传平、王胆量等十余人,皆身着囚服,被困在囚车之中,手脚上套着粗大的铁链。
囚车由马儿拉着缓缓奔赴刑场。
围观的百姓们,大部分情绪激昂,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到过王传平的欺压。
愤怒的人们,将早就准备好的腐烂蔬菜、臭鸡蛋、狗屎、臭鞋袜等物,像是倾倒垃圾般扔向囚车。
杜建徽、杜昭骑马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数百牙兵。
身后传来人们愤怒的叫声,让杜建徽和杜昭不禁回头望去。
“诶!”
杜建徽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些百姓越是愤怒,越是朝王传平等众犯扔臭鸡蛋、狗屎,杜建徽心里就越不怎么好受。
他感觉,这些百姓是在戳他的脊梁骨。
“阿翁,您不用多想,这王传平巧言令色、阿谀奉承,埋藏极深,阿翁一时不察,也不能怪阿翁。”
“总归是恶人有恶报,我们将王传平等人处以极刑,也算是对那些被害之人有了一个交代。”
杜昭忙劝道。
“罢了!”
杜建徽回头,不再去看后面愤怒的百姓。
一刻钟后。
杜建徽和杜昭已经高高坐在主刑官的位子上。
王传平、王胆量等十余人,也已被悉数绑在刑场的木桩子上。
他们全都奄奄一息,面无人色,有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颤与抽筋,若没有铁链捆绑在木桩上的话,他们甚至都不能保持直立。
每个木桩子旁边,都有一个露出一半臂膀的刽子手,膀大腰圆,头上扎着头巾,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
刽子手们手里拿着的,并非是鬼头大刀。
而是一种小尖刀,看起来极为锋利。
千刀万剐这种极刑,并不长有,他们这些刽子手,其实都没有干过这样的活计。
此番上阵,也都是硬着头皮上的。
刑场外围,两层牙兵并肩而立,将激动而愤怒的人们阻挡在外。
人们怒骂、呵斥、遍数王传平等人的恶行,现场一度十分热烈。
“大帅,郎君,时辰已到!”
一个牙将禀道。
杜昭看着杜建徽。
杜建徽的手有些颤抖,最后朝王传平所在的木桩看了一眼,高声吩咐道:“行刑吧!”
“是!”
行刑开始了。
愤怒的人们的情绪愈加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