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吴军辖下苏、湖、秀三州,其中苏州辖吴江县、吴县、长洲县、常熟县、昆山县等五县。”
“湖州辖长兴县、安吉县、乌程县、德清县等四县。”
“秀州辖崇德县、嘉兴县、海盐县、华亭县等四县。”
“一共是一十三个县,每个县选出一位商贾,我称之为‘代理商’。”
“每位代理商每个月可领取五百块雪肤膏,并只能在其所属县内售卖。”
众人还是面面相觑,侯仁矩凝眉问道:“郎君,若每个县每个月可领取五百块雪肤膏,算下来……一个县一个月也才二百五十贯。”
“再加上一十三个县,就是三千余贯,这……还是差很多啊!”
众人纷纷点头,三千余贯与“数十万贯”差别太大了。
“诸位莫急。”杜昭笑着摆了摆手,道:“商贾若要加入‘经销商会’,就必须同意商会的第一条要求。”
“既:商贾需一次性交齐一年十二个月的进货钱,但雪肤膏需一个月领取一次。这样算下来,我们就有三万九千贯了!”
“这……这怎么可能!”众人吃惊。
“是啊,那些商贾都狡猾着呢,怎么可能答应先交钱再按月领取雪肤膏的条件?”
“郎君,这……”
“……”
“三郎……”杜建徽看着他,面色凝重,道:“你莫不是准备以势压人,逼迫各县的商贾接受这条件不成?”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看着杜昭,面色各异。
实际上,就算杜昭以势压人,逼迫商贾同意这个条件的话,也没什么。
因为在北方诸王朝中,诸如后唐、后晋、后汉等,还曾明目张胆设立“搜刮民财官”、“打劫粮草官”等等,可谓乱得一塌糊涂。
所以杜昭准备以势压人,逼迫商贾同意这苛刻条件,众人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心里总感觉有些异样。
再者,杜建徽是个正直的人,他一定会阻止杜昭的,于是众人都默不作声,只在一旁看着这两爷孙。
“不。阿翁请放心,孙儿绝对不会以势逼迫他们。”杜昭故作高深,笑道:“这个条件虽然看似苛刻,但商贾们一定会抢着争着同意,完全不用我去逼迫。”
“这怎么可能?”
“对啊,郎君如何让商贾们争抢着同意呢?”
“山人自有妙计,且容我先卖个关子。”杜昭笑道。
“可就算如此,也才赚得三万九千贯……”
“不急不急,若想加入‘经销商会’,还有第二个条件。”杜昭又笑道。
“敢问郎君,是何条件?”
“‘经销商会’,并不是谁想加入就能加入的,它有个门槛,若想加入,需缴纳一定数额的银钱才成,我称之为‘押金’。”
“押金?”众人面面相觑。
“不错!”杜昭咳嗽一声,面上的高深莫测逐渐消失,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道:“若商贾想加入商会,需缴纳五万贯押金!”
“什么,五万贯?!”
“不错,一个县一个商贾,一个商贾缴纳五万贯。我中吴军辖下一十三个县,这么算下来,单单押金就高达六十五万贯!”杜昭笑道。
“六十五……万……贯!”
众人嘴巴已经合不拢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牙堂中陷入了短暂的安静,所有人都像是木雕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