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姐儿们相对理智得多,见权贵们似乎志在必得,如此喊下去就没有意思了,于是她们纷纷闭嘴。
“两万三千贯第一次。”
“两万三千贯第二次。”
“两万三千贯第三次!成交,恭喜……”
“郎君我们终于成功了,成功了。”贵妇心满意足,笑容满面抱着自家郎君的手犹如小鸟依人。
很快,拍得的雪肤膏由牙兵送来,贵妇立即打开盖子看了起来,爱不释手。
她的丈夫虽然面有胡须,但此刻也能看见他面色胀红,就跟喝醉了酒似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心跳得厉害。
这可是两万三千贯!
虽然昂贵,但他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这贵妇的欢笑声,对其他贵妇与她们的丈夫们造成了成吨成吨的伤害。
而且还是持续不断的。
尤其是那些贵妇们,这次不恼恨楼里的姐儿了,而是羡慕嫉妒恨这位欢笑声不断的贵妇……
各楼里的姐儿们都默不作声,看起来比较理智。
另外一边,“贫穷少女”们的聚集地,则是一片愁云惨淡。
……
拍卖会的盛况,第一时间传入牙堂。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杜建徽终于忍不住了,仰天张嘴哈哈大笑起来。
杜昭、周庭、侯仁矩等,也被一万贯和两万三千贯的成交价惊得不轻。
但因见杜建徽又张嘴哈哈大笑起来了,众人哪里还有心思高兴,忙围拢过来,像是看大熊猫似的盯着杜建徽。
“阿翁,您别笑了……”
“大帅,您的伤还没好利索……”
“是啊大帅,此事虽然值得高兴,可是……”
“……”
大家七嘴八舌,劝杜建徽不要大笑了,但杜建徽根本止不住,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在庄严的牙堂中回响个不停。
“来人,来人。”杜昭忙大叫道。
“公子有何吩咐?”李安反应过来。
“速去将母亲大人请来,快!”
“遵命!”
李安自然知道杜昭的母亲大人陈雪梅,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大夫。
眼见杜建徽大笑止不住,那就只有将陈雪梅先请来候着,以防不测。
……
中吴书坊门前。
在攀比心的驱使下,各府的贵妇们已经魔怔了。
受此影响,贵妇的丈夫们也已杀红了眼。
现在的问题,已不再是区区一块雪肤膏的问题了。
事关颜面!
权贵、富商们的颜面。
雪肤膏只有十块,而他们这么多人,对面还有楼里的姐儿们手握重金,虎视眈眈。
所以,若谁能在这次拍卖中哪怕只拍得一块雪肤膏,那就说明他的确财大气粗,是一方人物。
与楼里的姐儿们争,与各位权贵、富商们争,中吴书坊门前这里,俨然已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中圈”和“外圈”的吃瓜群众们,已经集体呆傻,好长的时间都未曾传出过一句议论声,宛若木雕泥塑。
从第五次拍卖开始,到第九次拍卖截止,中间这五次拍卖那可真是战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成交价虽然没有像前四次那般节节攀升,但也大都在一万至三万贯之间浮动。
权贵、富商,还有楼里的姐儿们,全都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双方互有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