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徽更是一脸愕然。
实际上,杜昭不想现在就接下中吴军节度使的大任,是因为……大帅的身份会阻碍他出去浪。
杜昭还计划北上去瞧瞧战场是什么情况呢。
另外,他还想趁着年轻,将南唐、蜀国、武平,甚至南汉都给游览一遍。
与其说是去游玩,也可以说是去熟悉山川地形,为将来攻打天下做准备。
若现在就接任节度使大位的话,以后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当然,这个原因杜昭不会说。
“三郎你这……”杜建徽十分想不通。
“求阿翁成全!”杜昭又长揖一礼。
“……”
正僵持之际,周庭出了个注意——
杜建徽还是做大帅,不过还像之前那样,只是挂个名,中吴军一应事务都由杜昭这个“节独留后”全权处理。
杜昭欣然同意。
杜建徽见此,便也只得点头应承下来,并说:“如此也好,那杭州胡景思始终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
“有老夫在前面顶着也好,老夫与那胡景思明争暗斗数十年,相信有老夫在,胡景思不会轻举妄动!”
“多谢阿翁!”
杜昭高兴,目标达成!
又半个时辰后,庆功宴结束。
众人各回各家休息不提。
……
杭州。
苏州今天发生的事,已经由密探之口传入胡景思之耳。
胡景思府中,前厅。
胡景思身着睡衣,略有疲倦,看起来应该是刚从被窝里出来。
胡图、斜滔,还有胡景思帐下的幕僚等,也都齐聚在这前厅。
因苏州的消息来得有些晚,胡景思不想去思政堂议事,便在这前厅中召集众下属。
“竟然真有人乖乖送钱!”胡图吃惊不小。
“苏州的商贾都是糊涂不成!”一位幕僚说道。
“据那消息上说,今日已有五个县送去了押金,五个县,单单押金便是二十五万贯!”
“其余较远的州县,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预估明日便能将押金送抵苏州!”
“……”
前厅中议论开了,都感觉此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胡景思坐在那里表面淡定,眉头紧锁久久未曾说话。
“胡统军使,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到。
“要不干脆派出细作,破坏偏远州县的押运车队?”
“此计其实早已施行了,可是不知何故,那些押运银钱的牙兵们,简直就是铁板一块,无论如何引诱他们都不上钩……”
“能引诱上钩的,却又不掌权……”
“不应该啊?”
“……”
众人讨论一阵,没有任何结果。
然后在某一刻,讨论声戛然而止,众人齐齐扭头看着胡景思。
如今看来,此事已是板上钉钉,根本不会出现意外。
那么也就是说,苏州即将钱粮充足了?
对此,胡图、斜滔,还有幕僚们都没有任何办法了。
接下来如何应对,还需胡景思拍板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