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一切都没变!
这并不是一场梦,这是事实,李玄策的的确确再次毫无征兆的闯进她的生活。
她开始觉得李玄策简直就是她的魔咒,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魔咒!
花香抬步走近榻边。
一张熟悉的而苍白的面孔映入眼帘。
多日不见,李玄策英挺的五官依然俊朗非凡,眉宇间的戾气只增未减。
醒目的是,额头上的纱布,血迹若隐若现,脸颊似乎比以前消瘦了,下颚上一片青色胡茬,嘴唇苍白而干枯,完全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
花香大力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压下想要伸手去探李玄策脉搏的冲动。
自己虽然是大夫,可也没不是谁都需要她亲手救治,更何况,这个男人曾经带给她那么多的痛苦和磨难。
站在床边伫立了片刻,花香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床榻上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动静,眉头微微皱起,费力地掀开沉重异常的眼皮。
恍惚间,看见他一个绝美的背影,布衣荆钗,却与记忆深处那抹艳红色的昳丽背影重合。
那个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无数次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背影。
是那样的决然,而洒脱,似乎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事值得她多看一眼,似乎永远不会驻足回头。
这个背影,再次让他的心脏处传来一阵钝痛……
出了房间,她找了一圈,最后在后院的紫藤花树下的石桌旁,找到了正在喝茶的云中子,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你去看过他了?”云中子放下手中的茶杯。
“是的师父!”
“对他的病情有没有治疗方法,这次他的伤实在是诡异……”
花香打断,“有师父替他治疗,我想他一定会转危为安!”
云中子目光诧异,“难道你就不想亲自为他治疗,你的医术不在我之下,况且他……”
“师父,我与他已经和离了,再没任何瓜葛!”
“谁说没有任何瓜葛,你们都是我徒弟,他还是你是师兄呢,如今他在战场被匈奴人打成重伤,你就不替他感到心痛?”
“太子殿下的志向便是让匈奴人臣服在大靖脚下,被匈奴人打伤,亦或是战死沙场,都是他的志愿,这样一个为了理想抛头颅洒热血的太子殿下,奴婢会为大靖的子民们感到自豪欣慰!”
云中子哑口无言,“行行行!论嘴皮子功夫,我是没办法赢过你,不过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忍心不管?”
“师父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徒儿再去给您沏一壶茶吧!”
云中子吹胡子瞪眼,“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就不信你真能忍心不管他!”
“师父若是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前夫哥而已,还是一个自大高傲的前夫哥,管他做什么,他是大靖的太子不会有人敢对他见死不救,哪里轮得到她来瞎操心,况且师父既然将人带回来定是早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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