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那种一肘子就让人昏迷数个小时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加上机场风大,被冷风吹打,埃尔伯特悠悠醒转。
短短十分钟不到时间,他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已经忘了今夕是何夕,只感觉身在梦中,似美梦似噩梦。
当他察觉到自己在被人拖拽着前行的时候,所有记忆瞬间回到脑中。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这两个混蛋,松手……”
埃尔伯特又开始挣扎,好像一条八爪鱼。
可没有人理他,黑西装一言不发执行着任务,手上更是加大了力道。
埃尔伯特心中十分后悔,事发太过突然,他都没有来得及联系米国方面,以至于如今想要求救都没有门道。
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会在联系好米方之后,再开始行动,也不至于陷入彻底的被动,可惜实验室投资方的决定实在太过突然,让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那么做。
埃尔伯特抬头看向前方,一架火红的飞机停在不远处,机头位置举着三叉戟的黑色恶魔好像在嘲笑他,而他则成为了一名等待审判的罪人。
半小时之后,火红的“曼联”号从希斯罗国际机场升空,目的地直指埃塞国亚的斯亚贝巴,飞机上除了主副驾驶和寥寥无几的空乘人员,只有两名黑西装和脑袋上起个大包的埃尔伯特。
埃尔伯特永远也想不到,有生之年能够将一架A380当作专机,更没有想到最高规格的一次搭乘飞机,是因为他背叛了他的团队,背叛了他的老板。
同一时间,四个硬盘和笔记本电脑顺利的回到了实验室,汉姆·克拉夫从黑西装手中接过公文包和笔记本电脑的时候,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这里面可是大家的心血,差点因为他的疏忽,被歹人吞没。
珍贵的物品失而复得,只有体会过才能知道那种心情。
克拉夫压制住心中的激动,当即开始检查硬盘和电脑内的资料文件。
好在没有任何问题,他再也不敢大意,同时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善于揣摩人心,索性把硬盘和电脑交给芭芭拉,让她妥善保管。
“芭芭拉女士,请问埃尔伯特那个家伙现在在哪里?”
处理完事情,克拉夫想起埃尔伯特。
实验室里许多科研人员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均是看向芭芭拉。
芭芭拉摊了摊手,道:“老板已经派飞机将埃尔伯特先行接走了,至于老板有什么安排,我不太清楚,或许埃尔伯特会痛改前非,你们在索兰会再相见,也或许再也见不到他了。”
听到这个答案,很多科研人员面露悲伤,那样往死里得罪大老板是多么的不理智,剽窃科研成果的事情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时有发生,做出这等行径的人除非有强大背景,不然没有好结果。
实验室的科研人员多多少少都明白电磁弹射技术对于军事强国是多么重要的技术,大家心中难免有小算盘,但理性让他们坚守契约精神,奈何有的人立场不够坚定。
他们猜测埃尔伯特恐怕凶多吉少。
潜心做研究的科研人员智商毋庸置疑是很高的,但思想上比较单纯,大家和埃尔伯特同事一场,虽然埃尔伯特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情,让人痛恨,可对于埃尔伯特即将面临的遭遇,大家还是感到惋惜。
不论埃尔伯特最后的结局会如何,这件事算是给实验室的科研人员们敲响了一记警钟,不要试图做出任何背叛行为。
罗曼尼·康帝酒庄的酒窖之中,吴前看着方囡琪拿着古怪的仪器一会测量湿度,一会测量温度,忙得不亦乐乎,他感觉这种生活很不错,安静,祥和。
亲手培育葡萄,亲自采摘、酿造,最后变作一杯带着琥珀色的香浓酒水,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只可惜,外界的事情不容许轻松的时光继续下去。
罗沙琳德出现在酒窖,俯身在吴前耳边道:“BOSS,‘曼联’号刚刚已经起飞,实验室那边传过来消息,所有资料和记录完好无损,芭芭拉说实验室的仪器和设备已经装车。”
事情解决,万事俱备。
昏暗的酒窖中,吴前看向不远处忙碌的方囡琪,笑着道:“到外面等我十分钟,通知留在巴黎的人,还有申请航线,准备去英国。”
罗沙琳德点头离去。
吴前站起身走到方囡琪身后抱住她,道:“本来想着在这里住几天,临时有急事要处理,下次再过来找你玩。”
方囡琪看了一眼湿度仪上的数字,然后在本子上做好记录,接着道:“今天下定决心要亲自下厨,看来某些人没口福。”
方囡琪知道吴前要来,早上的时候特意从村里淘换了一些食材,打算中午做一顿中式大餐,不过看来准备白做了,其实白做的准备又何止一样。
吴前的脸颊贴在方囡琪脑袋上,道:“事情比较紧急,等忙完这段时间,再来品尝你的黑暗料理吧,况且今天也没叫救护车随行,万一食物中毒怎么办。”
方囡琪将湿度仪放在架子上,抬臂反手使劲揉了揉吴前的头,道:“爱来不来,来了就不做好事,糟蹋一桶葡萄酒……没准你下次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学成回国了。”
吴前戏谑的笑道:“学成回国?别闹了……我倒是更担心奥伯特老爷子的身体,以你的智商,别还没学明白,老爷子……唔……”
没到十分钟,也就四五分钟,吴前和方囡琪一起走出酒窖,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葡萄酒,还是其他原因,方囡琪脸上带着淡淡的酡红。
吴前把方囡琪送到庄园门口,相拥吻别,吴前坐上已经开到近前的车上,透过车窗挥手道别。
方囡琪站在院门口看着幻影驶出村庄,消失在远处,她回别墅朝二楼的阳台走去,在那里可以看到更远的地方。
经过自己的卧室,方囡琪看到床上两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一床新一床旧,两个枕头并排放着,一个新一个旧,她白了吴前离去的方向一眼。
“害我白忙活一场,哼,你不稀罕,我叫别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