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没有办法?”
圣女没有说话。
玫瑰笑了。有的人表面上虽然在笑,可心里的哭声却比谁都要大:“我这个人,偏执惯了。很多事情如果不亲身试一试,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戒指散发出暖黄色的光泽,在空中映射出一团浓烈的光圈,又一点点将她的身影事无巨细的勾勒。
躯体被托起,一股凶猛又激烈的血潮在体内飞速的蹿动,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激烈作祟,情绪变得躁动又易怒。
不好!
圣女见状,凝出一团灼灼莹亮的光圈,以掌击在玫瑰的脊背上,传输体内的神力给她,一点点把险些走火入魔的玫瑰拽了回来。
可她的执念太深,太沉,陷入周而复始的自责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罢了,大不了舍命陪君子。
白如雪的灯光从模糊到清晰,视线变得清明。一温热的大掌贴在她的额头上,轻声一笑:“醒了?”
玫瑰急忙欲起来,可因动作太猛,再次头晕目眩:“我睡着了吗?”
“是啊,从没见过哪个姑娘,在未婚夫求婚时太过于激动当场昏过去的。”
昏过去?求婚?
她把时光倒流了?还是仅仅只能回到了这一天?神色颤了下,忙跑向阳台。风吹起单薄的衣衫,楼下传来冬荷与侍女们的打闹笑声。
长臂把她泅进了怀中,下颌靠在她的肩胛上:“是不是还在怪我?”
“不是的……我自然是想嫁给你的……”
适才还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如今倒是喜笑颜开,把求婚的戒指套在右手的中指上:“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戒指上的光泽灼亮她的眼睛,咬咬唇,转身看他:“落荆棘,问你一件事情好不好?”
鼻尖落下一吻,沉音宠溺:“唤我夫君。”
两人四目相对,爱意早已溢满眼眶:“夫君,如果我们注定……注定……”
注定只能阴阳相隔,连重生都没法避免,你会怎么做?
颤抖的指尖抚上英隽的面孔,每一处都髣髴刀削后的完美。多一寸则过甚,少一寸则过浅。
落荆棘笑了笑,把她的手掌置于唇下亲吻:“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有,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换来大团圆结局。”
想尽……一切办法!
玫瑰似乎明白了什么。
外头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是浑身阵仗的军官。一个个像大爷一样,大摇大摆走过来,还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侍女们。
有些地方出现了微妙的改变,而有些地方,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喊你们少爷出来!你们这群不自量力之徒,公然违背司令的命令,真是可笑,告诉他,乖乖跟我们回警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群狗仗人势的家伙。
还是昨夜装束的男人,头发凌乱神色疲倦,西装褶皱如揉搓成团的纸张,蹭了蹭她的头发,想必是照顾了她一夜。
想到他一向惯有原则的人,遇到自己后就全都是例外。那这一次,会不会也让自己例外?
“夫君。”
“嗯。”
“下面那些人,恐怕来者不善。”
“早有所料。”
“那你打算怎么做?”
落荆棘亲了亲她的额头,满眸的笑意:“你想让我怎么做?”
紧揪住他的袖口:“这一次,让我陪着你。”
求婚当夜,她被戒指的光芒震晕。
落荆棘把她安置在床上,青秋来敲门:“少爷,所有人都安顿好了。”
“嗯。”
青秋朝昏睡的玫瑰看了眼:“少夫人怎么办?”
沉默良久,落荆棘把戒指轻轻带进她的指尖,冰凉的触感让玫瑰有片刻的蹙眉.
“我会给她留一封信,去一个该去的地方.”
避开这场会要她命的麻烦.
此生只要有他在,谁也动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