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落落大方摊开手:“随意。”
落荆棘不喜人碰,把身上的枪抛给项仲:“没了。”
“你说没了就没了,我倒要……”
落荆棘冷漠如冰的眼神配上项仲一言辞厉句的‘贺伦’,手伸在空中,没敢再靠近一步。
登船后,贺伦吐了口唾沫,‘口吐芬芳’:“TNND,你刚才为什么拦我?两个被拔了牙的俘虏而已,还敢给我摆脸色搞嚣张?”
项仲说:“究竟是谁给谁摆脸色搞嚣张?”
“你说我?我还没指责你呢?项仲,你可别忘了你是谁的下属,你要是敢有什么异心,我不需要禀告上头就可以直接一枪毙了你。”
项仲连个眼皮都没给他,贺伦急眼了:“你这什么态度,我可告诉你,我——”
“项先生!”
玫瑰来给项仲解围,“厨房在哪里,他肠胃不太好,我想给他煮点夜宵。”
贺伦:“就他身娇肉贵?还真以为来这里是享福的吗?我告诉你,除了一日三餐,其他什么都没有。”
项仲快步从船头走来:“我这就带您过去。”
贺伦七窍生烟:“我说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了是吧?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给我滚进去。”
玫瑰皮笑肉不笑:“好啊,你先打个样做个示范,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滚。”
“……”
项仲忍住笑意,突然,贺伦一个箭步冲上来,不由分说推开项仲,看似大发慈悲道,“我带你去。”
这嚣张又粗蛮的气焰,还真是无人能敌。
贺伦人高马大,一步顶玫瑰的三步,玫瑰则闲庭信步跟在他后头,没多久就被贺伦远远甩开。海湾中心碧波荡漾,月亮倒映在粼粼波光中,波心清亮。
贺伦差不多到了厨房门口才发现玫瑰没有跟上来,眉头一皱,发觉事情不对头,立马折返回去。找不到人,又立马喊周围的人一起找。这鬼丫头表面看起来跟花瓶似的,实际上一肚子的鬼主意:“找到没有?”
得到的是一片齐刷刷的摇头,被他骂:“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
项仲听到玫瑰突然失踪的消息立马赶了过来,大老远就听到贺伦满口粗鄙之语,越来越不堪入耳,冷着脸吩咐其他人继续搜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好啊你个项仲,是不是你把宋玫瑰藏起来的?”
“没有。”
“我信了你的邪!从刚开始你就跟我不对头,三番两次跟我作对,不就是怕我抢了你的功劳吗?”
“究竟是谁抢谁的功劳,你心里应该最清楚!”
贺伦说谎不打草稿:“就是你抢了我的功劳!”
毒蛇遇雄狮,一个比一个凶狠。
“这天黑下来不是没有道理。”
玫瑰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饺子,随着走动的步伐嫩绿色的葱花在灯影下一晃又一晃,雾气腾腾,“请让一让,这头自欺欺人又爱吹的牛。”
贺伦:“……你骂谁是牛?”
玫瑰皮笑肉不笑:“谁回答谁就是咯。”
“你——”
“温馨提醒,我这碗饺子刚出锅,可烫了呢,我的手都被烫了好几次,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脸也变得红彤彤湿漉漉的,尽管骂咯。”
贺伦:“……”
又气又愤,却被玫瑰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玫瑰转身对项仲说:“锅里还有,你去盛了吃一些,吃饱了才有精神巡视。”
回到房间,玫瑰手里的碗被落荆棘端走,事无巨细检查她手上的烫痕,被玫瑰反手一揿:“安啦安啦,我没有被烫到,刚才只是为了骗贺伦。正事才重要。”
登船前也不知是谁偷偷塞了个纸条给她,上头写了两个字——厨房。虽然不清楚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可既然给了这个线索,俩人就决定一探究竟。
玫瑰故意落后贺伦,在他走后又偷偷找了个地方藏起来,贺伦回头找时,她又特意绕到厨房,没有人,只有砧板上放着显眼的饺子。
他把所有的饺子都掰开,粗略一数,起码有四五十个。时间太少,她不得不掰开一个就扔进锅里。水沸腾的时候,终于发现其中的秘密。
玫瑰把从饺子里发现的纸条合伙落荆棘,却是一张白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玫瑰用手沾了少量的水涂抹白纸,也没见有什么反应。
落荆棘沉思片刻,把纸拿到煤油灯下。玫瑰忙抢过来藏在身后:“这还什么都没看出来呢,你怎么就给烧了?万一是很重要的事情怎么办?”
落荆棘轻刮了下玫瑰的鼻尖:“没打算烧它。”
白纸放在灯下,浅色的红焰都快要把白纸烧着了,也不见上面有什么字。
“难道是我们想错了?”
玫瑰把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依旧没看出有什么猫腻:“要不......扔进这汤里看看?”
落荆棘吃完碗里的最后半个饺子,连汤都喝完了:“你刚才说了什么?嗯?”
玫瑰:“没......你怎么都顾着吃呀,不给我留点儿?”
“不是特意做给我吃的吗?”
“......哦。”
纸条在手中甩来甩去,跟云朵似的轻飘飘。这人也真是的,给消息就给消息,干嘛故作什么神秘?现在可好,破不了纸条里的秘密,也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手被拎起来,玫瑰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别闹,没心情玩。”
“不是一直想我给你洗头发吗?”
玫瑰说谎不打草稿:“我什么时候说过的?再说了,你下手可重了,我本来就没多少头发丝,你再扯几下,我可就成秃子了。”
边说边把额前的刘海撩起来,“你看你看,我这里本来还有很多头发的,现在都快掉光了。”
“看不清楚。”
玫瑰再凑近一点:“耳骨上来一点,鬓角下几分,现在看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