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起身,轻飘飘的东西掉在陈妈妈脚边,捡起来一看:“你还会画画?”
玫瑰说:“我只是突然梦到这种类型的窗帘,觉得很独特很有风格,就想知道它会不会有卖。”
陈妈妈的心思全都被引到了这张画纸上,目不转睛端详了好一会儿:“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玫瑰眼前一亮:“真的吗?”
“一时也想不起来。这样吧,我托人帮你问问,有消息立刻告诉你。”
“多谢。”
玫瑰感激不尽。
陈妈妈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慈爱一笑:“傻姑娘,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星期一这天,玫瑰趁着天气不错,骑着自行车上学。她学自行车,也是因为他。有天他突然神神秘秘捂住她的眼睛,把她带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没说送礼物也没说有什么惊喜,只牵着手刚开始触碰到的是冰凉的东西,往上则有股胶味,蛮重的形状还特奇怪。
这东西体型庞大,形状还特奇怪。拉下遮眼的手一看,一辆崭新漂亮的自行车霍地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着小姑娘发呆的吃惊模样,落荆棘扬起嘴角:“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玫瑰手忙脚乱着有些不择言:“我、我也不知道……”
“那我问得直白些,是激动还是失望?”
“我也说不清楚。”
落荆棘提议:“要不这样,我教你骑,你再告诉我心里的感受?”
“会摔跤吗?摔下来疼不疼?万一磕破了皮出了血岂不是得休养好久?擦西药又喝中药,我宁可不要学。”
“真难得,你也有怕的这一天。”
“废话。”
人一旦走了在乎的人,肯定会害怕出事的。
落荆棘把着摆头,又把她扶上坐垫,喂了颗定心丸给她:“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踩,余下的交给我,好不好?”
他都这么轻言细语的哄着,玫瑰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面子:“那说好的,我要是摔了你得是第一个接住我的人,不然我就罚你不许吃饭。”
他答应得很好,做得也很好。只是每次才刚开始就摔,让她觉得很没有面子,倔驴子的脾气一上来,直接把落荆棘推开,摩拳擦掌:“你别过来,我今天要是不把这自行车学会了,我就不姓宋!”
一整个下午,玫瑰不怕疼不怕摔,愣是把这车给学会了。末了还喜滋滋骑到他身边,单脚踩地,另一只脚踩在相对应得脚踏板上,抬下巴要夸奖。
落荆棘捏了捏她的脸颊:“敏而好学,聪颖睿智。身体的协调能力比我这个大男人好得多了。”
玫瑰被哄得很开心,笑意盈盈的。不过这话的意思是:“你不会骑?”
落荆棘摇摇头。
玫瑰落落大方拍了拍后座:“你上来,我载你呀。”
“以后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俩人却没想到原来命运给予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路口突然被拦下,三道熟悉的校服影子神出鬼没,险些把玫瑰从自行车上吓摔。见她们的脸色又臭又冷,跟茅坑里的石头有得一拼。
玫瑰扶好车:“怎么了这是?谁又把你们欺负了?”
三根手指齐刷刷指向同一个方向,好巧不巧,正是她自己。玫瑰哭笑不得:“你们确定?一个周末没见,我哪里来的闲功夫惹你们?”
胡夏撸起袖子:“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为什么不回?”
玫瑰说:“我回到家不看手机不玩电脑你们不是知道的吗?”
金燕上:“可是我们约好周末要去看祥云山的日出和日落,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玫瑰恍然大悟:“我把这事给忘了。”
胡夏:“……”
金燕:“……”
冬荷继续上:“堂堂一个学神,记忆力超群,你怎么可能会忘?很明显,你就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玫瑰说:“知道就行了,还非得把这件事说出来,我不要面子的吗?”
冬荷:“……”
三人摆出一副超级难哄的表情:“玫瑰的嘴,骗人的鬼!说吧,你打算怎么弥补我们被辜负浪费的宝贵时间?”
“这周末去我家玩?”
自她醒来后搬家,家里就没有什么客人造访过。
三人异口同声:“就这样?”
“让我奶奶赠你们几本新书,那可是目前为止最珍贵的样本,都还没预售呢。”
陈吉笔下的爱情故事都是如此的可歌可泣轰轰烈烈,收获了一代又一代少男少女的芳心。她是无数人心中的偶像,因为不开签售会也很少接受媒体采访,做编剧时也很少说话,因而外界对她的印象还隔着一层神秘高深的面纱。她越是神秘低调,就越有人想要靠近。
胡夏说:“为了她,我决定大学报读编剧专业。”
金燕:“她要是能和莎士比亚同框,那是怎样的东西方文化灵魂碰撞?”
冬荷:“我只要近距离见她一面跟她说上句话,人生就大圆满了。”
其余两人重重点头。
玫瑰说:“我不知道你们对人生的圆满是怎么定义的,我只知道我们要是再不走,咱们四个人就会在迟到本上留下辉煌圆满的一笔!”
三人气喘吁吁跑到校门口,周一升国旗的仪式开始了。原地站好,当音乐响起的刹那,嘹亮的歌声凝成一帧帧的硝烟之火,点燃一群群有梦想有作为的青少年。
最后一缕旋律结束,语音在玫瑰耳边久久回响。
冬荷搓着手臂:“每次听咱们的国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胡夏推她走:“你的情绪饱满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不要再炫耀了。”
金燕看到玫瑰笑了下,就问她原因。玫瑰看了冬荷一眼,俩人默契眨眼,说:“有些事情吧,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胡夏:“啧啧啧!”
早操结束,四人说说笑笑。胡夏一脚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金燕的脚:“你干嘛不走啊,还得上早自习呢。”
冬荷也愣住了,扯着玫瑰的手犯花痴:“好帅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