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使劲的点头。
冬荷很努力的学,却还是感觉哪里有些.......古怪,说不上来的那种。
“别学了,当心再闪着腰。”
也不知什么时间后醒来的玫瑰喷了些保湿水,把瓶子交给冬荷保管,“多谢班同学的好意,不过已经不用了。”
班花遗憾叹了口气:“这些事情谁也不想的,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不要想那么多,专心学习。听说下个月华盛顿大学就会公开向各大中学布置考题,只希望千万不要影响你的发挥。”
玫瑰只当她在放屁,听都没听就拿出手机在滑。
胡夏一脸好奇:“诶?妹妹,这不是你爸妈吗?他们身后的海好蓝好漂亮,好像大理的洱海。”
玫瑰说:“嗯,是洱海。我前些天刚给他们买了机票,估摸着时间,现在是该在洱海。”
正在群里疯狂传递八卦消息的同学们突然停下了打字的动作。
白映榄发了语音过来,玫瑰点开故意公放,那边的风很大:“我跟你爸现在在洱海,找了个摄影师给我们拍照。这里的风景很美,下次带你们一起过来。”
话还没说完,又听到另一个声音:“这里风大,把披肩穿好,当心着凉。是不是又在跟玫瑰语音?问问她现在有没有空,直接开视频吧。”
白映榄笑:“你听到了,你爸让我跟你视频。有空就接,没空就算了。”
玫瑰说:“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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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结束,所有关于他们要离婚的假料谣言瞬间不攻自破,真相也昭然若揭。手机揣回兜里,玫瑰双手叉腰,女王的气场瞬间炸裂:“这些话我只说一次。第一,现在是互联网的时代,你们一个个键盘侠在网上敲字,自认为说话不用负责,可劲儿的浪费公众资源在造谣。可在我陈玫瑰这儿,说过的话就要负责!第二,我本人特讨厌校园欺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只要你们中任何一个人敢把刀伸向我,哪怕只是吓一吓,我不会介意还你们十刀!”
玫瑰的五官是柔美温婉毫无攻击性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比修罗王还要可怖三分。冬荷心道,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个姿势的时候古怪了,欠缺那种震慑力!
被怼得毫无还手之力,之前还一脸扒到精料的同学偷偷放下手机,可有些人心里还是挺不爽的。
尤其是班花。以前的陈玫瑰对于自己家里的事情从来都是三缄其口能避则避,更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现在这个陈玫瑰不仅大方展示,还敢公然呛声。
班花一抹假笑:“请大家听我说一句。这个话题既然是我挑起的头,就该由我来结束。因为我道听途说来的谣言而让大家起了矛盾,都是我的错。这样吧,我惩罚自己跑个八百米,算是对陈同学的道歉,不知道陈同学满不满意?”
这句话说得真妙,以退为进,煽动不少人的情绪:“那怎么可以?班花也是关心陈同学,怕她受影响,这才过来安慰她的。谁知道被几个不识相的人明里暗里冷嘲热讽一通,现在又要惩罚自己跑步?你有低血糖,根本不适合长跑,这不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有女同学挑刺说:“也不知刚刚是谁说讨厌校园欺凌的,现在这个惩罚不也是其中的一种吗?”
更有人说:“依我看,她就是仗着自己有个聪明的脑袋和一张能讨好彭炸弹的嘴,只说不做的事情谁不会?”
才说到‘讨好’两个字,一根棒子忽而就从天而降。
不知是之前剑拔弩张的情绪渲染得过于严肃,还是这根棒球棍的声音太过沉响,吓得那些人接连退了好几步。尤其是刚开始就捧着班花的男同学,尖叫的嗓子都快要撕破天空。
“TNND!一群傻帽!”
冷笑声从铁网外传来,关之梨抱着胳膊倚在半截楼梯口,“光动嘴哪有动手来得过瘾?更何况论校园欺凌,我才是最有说话权的那个,对吧,那个谁?”
班花陡然被她点名,战战兢兢:“是、是在问我吗?”
关之梨猛然拔高嗓门:“你耳聋了还是失忆了,我不是问你我问谁?”
班花被吓得花容失色:“是是是,不是不是不是......呜呜呜呜呜......”
“没用的软骨头。”
又指了那个闹得特别凶的女同学,“你!给我把它捡过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扯动,玫瑰的目光却落在操场外一道戴了头盔的身影上,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他转身离开。玫瑰心一慌,开始跟疾风比速度。明明跑得很快,可一冲出操场,挺拔的长影就消失了。她找啊找,汗水把衣服和后背黏在一起,实在走不动路了。
一双风格独特的运动鞋突然出现在玫瑰面前,她缓缓抬起头,一瓶水抵在她的脑门上,冰凉冰凉的:“找我?”
又瞥见她挥动自如的手臂:“好了?”
玫瑰把水拿走,娇小的身子扑进他的怀中:“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那天被他送去医院打了石膏后,他就再没出现过。尝试着从关家兄妹口中打听他的消息,得到的却是寥寥的数语。听得最多的不过是:“荆叔叔在我家只是暂住,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谁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在做什么。”
落荆棘无奈,如鹰般的双眸捕捉到靠近的人影,把玫瑰往怀里一扣紧,转身就藏到了小树林的竹树下,才走了一个,又来一群,便问怀里人:“你们学校有没有个能说话的地方?”
玫瑰从他掌下探出头,像极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凤眼却是极为狡猾的:“有。”
落荆棘识破她的小诡计,把果粒橙拧开给她。
玫瑰推开他的橙汁:“我不喝酸、不吃辣,爱吃肉。”
抢走他刚喝过的脉动,咕噜咕噜就是一大口,不带半点含糊。
落荆棘:“......”
忽而又莫名笑了,挑眉调戏她:“敢不敢翘课跟我走?”
玫瑰当着他的面儿把手机关了:“走吧。”
“不问问去哪里?”
玫瑰突然回头,光在她的脸颊上晕染出几缕线条。摘下头盔的男人对上一双柔软如棉花的温情眼眸,她踮起脚尖,在男人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入了夜的柏油路上灯影交接,半明半暗打在一辆飞驰而过的摩托车上,疾风把玫瑰的长发吹得如荡漾开的波纹。嗖嗖嗖几声,无数的车子落在摩托车后。
落荆棘的右脚动了下,飞驰的车子速度更快了。箍在腰上的一双手又把他搂紧了几分,两人的气息靠得很近。
深色的眸子朝侧边看了眼,车速随即慢下来。先前被他超过的小轿车一辆接着一辆从俩人身侧驶过,找回了呼吸的玫瑰喘了几口气,僵硬的四肢回笼了血色,不自觉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