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你的哥哥嫂子都没有跟着吗?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外面还有很多你的歌迷,万一碰到不怀好意的伤害你怎么办?”
玫瑰听不下去,怼他:“你把我的歌迷想得太坏了。”
“不是我想得多,而是他们想得多。”
见她把好几个地方翻出来找,额头的汗水又出来了,过去帮忙,“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玫瑰当然不会告诉他:“你去玩你的吧,等下找到了我就走。”
“我没什么事可做的。”
“……”
刚才说要去买花的是谁?是空气吗?
在房间里找了好几圈,愣是没看到驱蚊手环。心更急了。想着有可能被收拾房间的阿姨当成垃圾扔掉了,刚要出门,就听到宋京说:“是不是在找这个?”
浅紫色的手环一闪一闪,被大掌捏在手上。宋京的嘴角满不是滋味,在她来抢的时候故意举高高:“既然分手了,还留着它干嘛,睹物思人吗?”
听听这语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段日子都是喝醋喝过来的。
玫瑰说:“把它还给我,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了。既然是我的东西,跟睹物思人不搭边。”
任她踮脚跳抢,宋京还是没给她:“玫儿。”
玫瑰心一颤,转过身强忍着没哭出来:“东西我不要了。”
人往门口跑,一下子被拽回来。宋京从后抱住她,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玫儿,是不是很喜欢我这么叫你?”
“你松开,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我心里还装着你。”
“我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
“不扭下来尝尝怎么知道不甜?实践出真知,不是吗?”
玫瑰说不过他。以前两人独处的时候就是这样,他要是让着她,她说什么都是对的。他要是不让着她,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玫瑰低着头:“宋京,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兄妹之间怎么可以谈恋爱?
“我还是想再争取一次。”
这世上,没有比逼人放下一段用情至深的感情还要更艰难的事情。
默默给她带上手环,郑重其事的表情里杂糅了数百种复杂的情绪,唯一刺痛玫瑰眼睛的便是他紧咬着后槽牙的失落动作。
她不该回头看他,也不该心软。
得到回抱的宋京愣了一下,立马抱紧,力道之大,髣髴要把玫瑰深深嵌入自己的骨血里,最好能随身携带一辈子。
两人的心都在剧烈的跳动,纷纷释放强忍了多时的情绪。宋京吻下来的时候,玫瑰也恰好抬头。大掌从长发中插进去,一点点轻抚这三千青丝。玫瑰回吻,忘掉一切的烦恼与忧愁,只想好好跟他享受此刻难得的缠绵旖旎。
手机响了,也不知道是谁的,随着外套掉落在客厅,卧室的门关上,什么也听不到。
冬荷解决了难缠的粉丝,找到2510,却发现里头的门是反锁。再找前台询问,这才得知里头已经住了人。
酒店人员有权保密客人的信息,冬荷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又怕玫瑰会出什么事,就一层楼一层楼的找,就差把整个酒店翻过来,还是没有玫瑰的影子。
一直给她打电话,直到手机关机也没有人接。想查监控,可她没有权利这么做。
莫愁把机场的后续处理完,就看到冬荷蹲在酒店的后花园门口,双手抱膝,哭得声嘶力竭:“我、我把妹妹弄丢了......”
关键时候,没有男人不行。
莫愁心疼得不行,把她抱进怀里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敲!”
冬荷哽咽着喉咙:“这样能行吗?”
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怕是又会让黑子抓住玫瑰的把柄没日没夜的黑她。
莫愁说:“他们要黑便黑,我管不住别人的嘴。可我妹妹人在哪里,我必须第一时间知道!”
“不用找了。”
金子端了一杯红酒,靠在墙上慢悠悠的享受自己的文艺生活,“她现在很安全,有人照顾她,你们不用担心。”
莫愁揪住金子的领口:“他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找谁?玫瑰吗?不是让你不要担心---”
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愁猝不及防的拳头打歪了半边脸:“带我去见他!”
是他,而非她!
金子没有动,莫愁还想再来一拳,被及时出现的沉舟揪住手臂往后拽:“动手之前先把话说清楚。”
冬荷也没把状况理清楚情况,下意识抱住莫愁,以免他再冲动:“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好不好。”
莫愁额头上的碎发还滴淌着水,目光里全是凛冽的深寒。冬荷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像是饥寒交迫后的穷人醒来后看到遍地尸骸时的触目惊心。她吓坏了,眼泪就往下掉:“你怎么了嘛,有什么事咱们冷静下来说,你这样我好害怕......”
莫愁像个机器人,嘟嘟囔囔地说:“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们不能再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