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抱着胳膊调侃:“可以呀莫愁,被冬荷锻炼得都学会怎么噎人了?”
冬荷回怼:“在你停滞不前的时候,有人已经提前登上珠穆朗玛峰了!”
金子鼓掌:“这话说得我甘拜下风。”
脑袋可爱得抻来抻去:“晚饭吃什么?”
“你!”
玫瑰端了几盘水果出来,可劲儿地狡黠眯眼笑。
金子摇摇头,举双手投降:“我认输,三对一,你们稳赢。”
这一家子合起伙儿来欺负外人的时候,那叫一个‘面面俱到’‘精益求精’啊。他除了投降这一步,似乎没什么选择。
沉舟跟在金子后,刚跟玫瑰打完招呼,后者仿佛看到了希望:“哪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说我可以,吐槽沉舟大大坚决不行!”
冬荷:“......”
莫愁:“......”
玫瑰:“......”
胡夏吃着无骨鸡爪:“你们要打起来了吗?我要不要跟小蔡姐搬两张小板凳坐在旁边当吃瓜群众?”
小蔡背着手站着:“胡老师您是前辈,应该我尊称您。”
胡夏也不忌讳年龄的事情,反而时长拿出来调侃:“我有颗童心,只要它还在,我就永远十八岁。”
玫瑰强忍着笑,感觉自己有些憋不住:“我去厨房帮宋老师。”
把盘子交给金子。
冬荷拿了几个酸不溜丢的李子,吃得津津有味。感觉肚子里的宝宝在踹自己,拽着莫愁的手去散步。
沉舟说:“去客厅坐着吃。有空调,还可以看电视。”
边说边替他拿盘子。
金子秒啃完一块大西瓜:“好主意。”
胡夏吮手指:“我有说错什么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跑了?我本来就有颗童心,实话实说有错吗?”
唯一没走的小蔡说:“没错,只是把童心跟少女心混淆的有些吓人罢了。”
解释完心里舒畅了,慢悠悠去散步了。
徒留胡夏一人跟寂寞为伍:“......”
看了眼手里的半只鸡爪:“还是你好,乖乖在我肚子里呆着吧。”
玫瑰才进厨房,就被里头溽热燥气席卷,看宋京满头大汗的样子:“为什么厨房不装空调呀?”
找来纸巾给他擦汗。
宋京把刚炒好菜放到盘子里:“你出去玩一会儿,再有十几分钟就可以吃饭了。”
说得她跟小孩子似的,很好玩儿。
“不去,夫妻之间本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嘛。”
宋京甩了甩头发,汗水溅到玫瑰身上,她无处躲藏,咯咯咯地笑,一手掌呼到他的脸上,不让他乱动:“宋京你好无聊呀。”
宋京把锅甩回去给她:“你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
玫瑰嫌弃说:“那也不能把汗水甩在我身上呀。”
宋京说:“我不止会甩哦。”
还会蹭。
脸贴脸的蹭。
玫瑰:“......”
玫瑰被他抱在琉璃台上,背对着风口,徐徐的凉意从后脑勺吹过来。怀里多了个紫色的篮子:“把里面的四季豆摘干净了给我。”
给她安排了件最轻松的活儿。
玫瑰把腿盘起来,手在摘菜,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宋京。添油、倒菜、翻炒、颠勺、加水沸腾......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夕阳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跟如来佛似的金光闪闪。
痴痴地看着她,目不转睛。
嘴里被他塞了块酸甜可口的肉丸子,宋京笑着说:“看看你的哈喇子,都快要砸坏你的脚指头了。”
玫瑰下意识要去擦口水,反应过来被骗,扯着他的耳朵佯装发怒:“宋老师,你很欠揍哦!”
肉丸不烫嘴,还很好吃。
跟他的耳垂一样,肉嘟嘟的,好像被塞得鼓胀胀的皮球,却比皮球四化不少:“宋老师,有没有人说过你耳朵挺大的。小时候我妈妈跟我说,耳朵大的人有福气。”
宋京说:“我的福气就是你。”
哇塞,好甜的情话哦。
玫瑰心里乐得不行,嘴上却在说:“难道你在没遇见我之前碰到的都是不好的吗?”
手还在揉着他的耳朵,手感很是不错呢。
宋京亲了她一口:“是运气,不是福气。”
“哦......”
这个解释让她无力反驳。
窗外有冬荷惊惧的尖叫,几乎整个人都趴在莫愁身上:“虫虫虫,有虫子---”
冬荷自从怀孕后,对任何蠕动性的物体都带着极致的惧怕,不止会起鸡皮疙瘩,还会长小红疹。小蔡刚把虫子赶走,其他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急匆匆跑来。
冬荷惊魂甫定,玫瑰带着她去擦药。宋京组织大家把桌椅搬到庭院下的葡萄架子,享受晚霞下的一场家庭聚会。
玫瑰看到冬荷身上越来越多的红疹,觉得不对劲:“你这些天都有擦药吗?”
冬荷把衣服穿好:“有。痒就擦,可它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从刚开始微不足道的小红点,到现在绿豆般大小,没有消弭,还在持续扩张。
“医生怎么说?”
冬荷耸耸肩:“现在的医院你还不懂吗?找不出病根就只能给你治理表象的,要不是肚子里还有一个,我早就把那些个不负责任的庸医大卸八块了。”
可这样下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