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观一旁的两个女人——胡夏的心理活动就是:NND,怎么又是这个女的?还阴魂不散了?
冬荷更加粗鲁:能把这个女人扫地出门吗?
再得知她会留下来住一段时间后,两人拍案而起:不行!绝对不行!
还使尽给玫瑰使眼色: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她眼睛里在想什么吗?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呢!你没有阻止就算了,还主动引狼入室,那可是最最最不可取的呀!
玫瑰不知是看到了没理会,还是真的没有看到,在饭桌上说:“胡老师你去帮忙打听一下那个电视台的内部情况,金子你跟媒体那么熟,肯定也能找到突破口的。你呢,就安安心心在我这里呆着,办法永远比困难多,明白吗?”
费香感激涕零,抱着玫瑰一次又一次的道谢:“您是我见过的那么多人当中最漂亮也是最善良的。”
胡夏和冬荷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马屁拍得真是响彻云霄:“咳咳咳!”
莫愁给冬荷夹了块猪肺:“你的也嗓子不舒服?要不我给你煮点胖大海和雪梨吧?”
“闭嘴!吃饭!”
“哦……”
就这样,费香正大光明住在玫瑰和宋京的小窝。不止他们,还有胡夏和金子。
用胡夏的话来说呢,就是她孤家寡人一个,年岁又大了,自己一个人住的话,什么时候来个突发性脑溢血抽搐离开人世的可能性也会有。所以必须得住在有烟火气的地方,这样才能发挥她的优势——领着大妈们跳广场舞。
至于金子嘛,跟沉舟没有吵架,好得很,别问,问就是后者出差了,金子因为隔三差五的拍摄工作进度出不了国,心里难过得要命,饭不好好吃,觉也没好好睡,在沉舟的再三叮嘱下,勉强来玫瑰他们这里蹭吃蹭喝。
每过那么一小会儿,他都会叹口气说:“他想我,他不想我,他想我,他不想我……”
手里揪着一朵小白花在扯,花瓣一片片地落,得出的答案让它满意了就欢欣鼓舞,没得到满意的就气得嗷嗷大叫。一连好几天,长生都习以为常,懒得搭理他。
胡夏嘴角叼了根黄瓜:“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呀,没见过这么磨磨唧唧犹犹豫豫的男人,跟个老娘们似的。”
“我给他打了五十三个,没接。”
“发信息啊!”
“一百多条,也没回……”
“你大爷的!”胡夏一条腿险些绊到另一条腿,“你是粘人精吗?打那么多的电话发那么多短信?我要是你早就把你拉入黑名单了!”
“金先生这么做也是能理解的。”
费香一身浅紫色的针织套装,还露大腿,啧啧啧,真是不怕冷,“毕竟心里挂念一个人,但凡看到一样东西就会联想到他,思念就更深了。”
金子大笑,冲上去跟费香击掌:“哈哈哈哈,终于碰到一个懂我的人!”
懂你个**啊懂!
就你这单纯的小白羊模样,迟早被人卖了,到时候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二货!
费香说:“我前些天听电视台的同事们说,沉舟先生这些天的拍摄进度都很紧,睡觉都没有几个小时。不过依照您在他心中的地位,只要手机在,看到消息一定会回复的。”
“什么!他这几天才睡了三四个小时?唉,他那么累我还那么烦他,真的是……费小姐,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这时,沉舟回电话过来了,金子忧心忡忡的接了,还体贴入微的关怀他,让沉舟受宠若惊,浮现在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还是那个爱跟他闹爱跟他吵的金萧晨吗?
那厢的金子还喋喋不休的关心他,察觉沉舟不说话了,立马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呼吸都屏住了:“你、你很累吧,连轴转忙了这么久,要不你去休息,我也没什么事找你,就想听听你的声音……去睡吧,好好休息,别太累了……挂了挂了……”
“金萧晨!”
“在在在!我在的!”
说好的要挂,他一喊,金子就狗腿子贴过去,“许大明星有什么吩咐?”
那头的呼吸绵长:“我是很累,可没有听见你的声音,我更累。”
“那、那你一边睡我一边给你唱歌?”
“讲故事吧。”
于是乎,宋家院落里有个男子又是扮鬼脸又是扯声线的在讲话,周围没有人,只有他一个人在声情并茂的表演,吓得经过的人骑车匆匆忙忙跑了。
单看到这一幕,胡夏真的很想送他三个字——春虫虫!
费香主动跟胡夏打招呼:“原来胡老师的身材之所以可以保持得这么好,全是出于合理的饮食和健康的锻炼呀。”
胡夏自从她住进来后一向不待见她:“这些呢,只能保持表面的健康,却除不了某些人污秽肮脏的内心!”
“胡老师这是含沙射影谁呢?”
“不知道,也许是正在跟我说话的你?”
“哈哈哈哈,胡老师真会开玩笑。”
“我有没有开玩笑,你心知肚明。不光彩的事一旦被拎出来说,可就不光光是丢脸的问题了。”
费香咬了咬后槽牙,忽然变作可怜巴巴的模样:“谢谢胡老师的教导,我一定会铭记于心,不给这里的所有人添麻烦。”
“少在哪里给我装!你这个号绿茶婊!”
她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凭她这双火眼金睛,识破妖怪的原型还是绰绰有余的。可她忘了,费香这个栩栩如生的表演不是给她看的。
“胡老师,这里又没有摄影机和闪光灯,要求不要这么严格啦!”
玫瑰拿了个鸡蛋细嚼慢咽,“费香,早餐准备好了,你先进去吃吧。”
费香看了眼胡夏,随即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我等大家一起。”
“金子没个两三小时是不过来的,我跟胡老师还有几句话要说,你先进去吧。宋老师,替费香倒杯牛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