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听的没有,拳头倒是不少,你要不要试试?”
“……你还是不是女生?温柔点不行吗?”
“妈妈跟我说,女孩子要懂得适时扞卫自己的权利。”
“宋老屿,别以为你能梦到爸爸妈妈就随便那句话来搪塞我。”
“不信就算。”
“诶诶诶,这冰淇淋有你的口水,我不吃。”
“再给我买一个。”
“你这个还没吃完,凭什么要再给你买?”
“老板,再来冰淇淋,他付钱。“
“老板你别听她瞎说。”
”再来一杯奶茶吧,也是他付钱。“
“宋老屿你跟不厚道!你是老大,应该你来请客!”
“你是三好学生,你的零花钱比我多。”
“那也是我努力的成果。”
“嗯,付钱。”
“……”
夕阳西下,暮霭红隘。云朵在西边的沉落中渐渐消散,急不可耐的月亮开始高高挂在天空,感受这一人间烟火。
“陈潮,我们下午翘课了。”
“我跟老师请假了,说陪你去看医生。”
“……为什么不是你装病?”
“因为我是三好学生。”
噢噢噢,好有道理的样子哦。
“宋老屿!你又吃不完还强行塞给我!你不是人!”
“谢谢夸奖,我就是仙女本仙。”
“……”
不要脸!
”你有本事给我站住,我保证不打死你!“
”哎呀呀,我不是故意要弄脏你衣服的。这个看起来有点难洗,我们家陈潮真可怜……“
“宋!老!屿!”
怒吼声震天。
迎着夕阳的余晖,姐弟俩在光泽灼灼中逐渐变成两个黑乎乎的点。
一次失败,那就再来一次。这次是陈潮出的主意。既然面对面不行,那就从侧面来打听打听这个人。
隔壁街的王阿姨说:”上官翀这个孩子,脾气差得很咯。两年前我当过他家的小时阿姨,就煮饭的功夫,他就把房间砸得满地狼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脾气。”
卖卤肉的柏嫂子说:“这有什么?我上次撞见他们几个人偷偷摸摸躲起来,不知是不是在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还有早起扫地的清洁大叔劝他们说:“少跟这种不良青年接触,什么上官啊什么宋屿的,不然咱们就少了几个国家栋梁。”
陈潮:“……”
躺着也中枪的宋屿倒是淡定。
……
打听了一圈下来,几乎所有人的回答都差不多——他在整个城里的名声坏透了。
陈潮说:“还要继续吗?”
宋屿说:“你怎么想?”
“我无所谓。”
“如果名声坏透的人变成是我呢?哦不对,我的名声早就坏透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
宋屿说:“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了。”
陈潮:“……你这话题转移的速度还真快。”
再次来到台球馆,老板一看到是他们,还没赶人,陈潮甩了张红毛毛。
老板愣了一会儿,立马说:“走走走,我们店里不做你的生意。”
宋屿说:“行啊,我现在就报警。”
老板:“……你这黄毛丫头神经病啊!”
宋屿丝毫不为所动,掏出手机说:“我知道你们已经很那边打好了关系,他们最多也就来晃两圈就走了。不过呢,其他人可不知道,我要是稍微说那么几句话,你觉得这个台球馆……还会有人再来吗?”
老板:“……”
逼不得已之下,老板给他们开了一桌。一整个过程的脸都是铁青的,没有一点儿赚钱的笑容。
开了桌,两人也不打,一个在桌上写作业,另一个在摆球玩儿。偶尔还传来两人的对话声,基本都是‘你又不写作业’‘凭什么我来帮你抄’云云。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这样——来开桌,就是不打。
第四天下午,他们一放学就往这里赶。还没开口呢,老板居然笑眯眯地对他们说:“真是抱歉,上官少爷包场了。”
宋屿说:“他包场关我们什么事?”
老板三分讥讽七分得意的说:“小姑娘,我们这台球馆最大的投资老板你知道是谁吗?”
“你知道整个城学习最好的人是谁吗?”
“关我毛事?”
“那你的投资老板也不关我的事啊!”
“……”
一时间,老板哑口无言。
陈潮又甩来两张红毛毛:“还没七老八十,就做拖沓的事。快点,我们等下还要回去吃饭。”
老板开始自我怀疑,是他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既然如此,那他不妨再说一次。可姐弟俩没给他机会,再抬头人就已经不见了。
两人溜进二楼,才刚到楼梯口就听到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各种起哄的欢呼叫好,人数不少。
堵在门口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加之夏天又热,各种汗水混杂在一起,臭味杂陈,空气中飘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宋屿挤到了队伍的前列,看清了上官翀少年意气的脸和他的对手。
相对于上一个人而言,这次这个男人西装革履,白色的衬衫让他看起来格外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