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威胁的目光下,想找的借口,完全编不下去了。
还不如老老实实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他见她低头认错,才勉强放过她。
自己白天看到这条不走心的祝福时,差点没将手机砸烂。
不过也不知道为何,那些字里行间精心编排过的信息却让他一一删除了,只留下她这个随手复制连名字都没改的小作文。
唐斯年突然说道:“给那个金喜善发的什么?拿来我看看?”
阿川皱眉没听懂的样子,确认道:“谁?”
“金喜善。”
阿川想了半天,问道:“金老板?”
他轻点了下头,用喉咙嗯了声。
阿川忍不住笑了起来,白皙的肩一抖一抖的十分亮眼。
“人叫金喜财,还金喜善。”
她笑了半天用眼神打量着他,勾着嘴角问道:“唐先生,别告诉我您吃醋了?”
这次换他笑,眸子里闪着碎光:“和他?他配?”
阿川嘟着红唇,故意傲娇的说道:“最近在可是追我呢?每天都送999朵花,真的是,不收都不行。”
唐斯年嘲讽的一笑:“他送一年也没你办公室里的一盆值钱,你在哪儿得意什么?
再说,你和他……不怕他半路死你身上?”
阿川:“……”
原来那天价的祖宗们是他送的?
他可真能给自己找活儿,为了养好它们记了许多笔记查了很多资料呢!
不过,他送她那些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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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年拿出一支烟,低头点燃,问道:“过年怎么不回家?”
她朝他伸出两根手指,有些放肆的说道:“你借我一根儿,我告诉你为什么没回家。”
唐斯年将烟盒丢给她,她借着酒劲儿大胆起来。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她唯一一次在他面前有这种举动。
唐斯年侧过身子,手臂靠在椅背上,伸手将她的椅子拉近,伸手便能勾到她的脸。
阿川因为他突然的拉扯被吓了一跳,有些责备的撇了下嘴。
她一边吐着烟雾一边说道:“我这不是为了伽仕付出了所有和家人团聚的时间吗?
专心为老板赚钱,守好工作岗位,不让老板跟着分心嘛!
当然了,绝对不是为了在老板面前邀功,只是说了点心里话,哈哈。”
她满脸笑容,连弹烟灰的动作都带着一股子谄媚的劲儿。
唐斯年将胳膊搭在她的椅背上,笑容和眼神里有种莫名其妙的玩味。
他用手指勾着她的下巴,一点点的贴近她的脸,语气轻柔的问道:“想了?”
她抬眸疑惑:“想什么了?”
“记不记得上次和你说的话?”
她的表情更加茫然,他说的话多了,她知道哪一句?
唐斯年的目光看向她手指上的烟,她心虚的手指一抖,立刻掉在了地上。
唐斯年叫她戒烟时开过一个段子,若是见她抽烟,便送上雪茄伺候。
她强撑起笑颜,口中的话还没等出口,他拽着她纤细的胳膊用力一扯,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
阿川惊呼一声双手抚着他的脖颈,她坐在他的腿上,他有力的手掌揽着她的腰肢。
这种暧昧的气息在彼此间流动,她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隽美的颜深邃的眸子玩虐的嘴角近在咫尺。
他的脸向前探去,在她白皙的脖颈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这个味道很特别,但也很难忘。
他的鼻尖划过她脖颈间的肌肤,使人不寒而栗。
“说实话,为什么不回家?”
“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这么多年都是流浪过来的,每个城市待个一年半载,所以我在哪儿,哪就是我家。
这就是全部实话,唐先生以后不用在好奇为什么查不到我了,我真的没什么好调查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泪意更没有委屈。
不博同情也不需要怜悯。
不过声音太清明,未染上半分情绪。
他鼻息间轻笑,在她的耳边呢喃的问道:“这次呢?准备待多久?”
“也许很久,也许不久,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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