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礼初看着她的背影,将头顶的毛巾拿下擦着湿淋淋的短发,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他轻笑了声,将自己杯里的酒喝光,跟着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晚,他出了奇的没有靠药物早睡,也没有那些令他窒息的恶梦。
还真如那女人说的一般,他梦见了她。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比现在看起来多了些妩媚的气息,他并不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去回忆的过去,那她的是什么?
导致她成了如今这般,酷酷的花臂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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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姑娘的卧室漆黑,她站在窗前看着那轮残月,第一次感受到阿姐平日里的心情。
她在与阿怨分开前,听到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问阿怨,“你想好了吗?”
阿怨极其确认的点了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
“好,那我们兵分两路。”
阿怨牵起她的手,问了句:“怕不怕。”
怕不怕?
按理说,她虽然是个大灵,但她平日里遇不到什么危险,只是做做交易而已。
她和阿怨不一样,身上背着血誓,需要出生入死。
在她决定帮阿怨的时候,她便已经和她站在了一条船上,丢命是随时的事情。
怕吗?
她摇了摇头,“不怕。”
阿怨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带着碎泪,脸上却笑着问,“把命交到我手里,真的不怕?我可不怎么靠谱的。”
她嗤笑,“你连九爷和今朝都扔下了,我孜身一人,我怕什么?”
“木珂,谢谢。”
师姑娘摇了摇头,“不需要,我们之间,不要那个字。”
她和阿怨一起下山,在交叉路口分开了走,易槐山失火,她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至少在走之前,怨相生还好好的,但她清楚阿怨一定无事,因为她此时应该在和自己做着一样的事。
她不能慌乱了阵脚,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阿怨主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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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怨坐在混沌世界入口的一块大石头上,耐心几乎被消耗的所剩无几。
那里,根本没有月亮。
她从易槐山出来便来了这里,听说前几年魔族的小霸主鹚班复苏,如今掌管魔界。
魔族经历的无数的改革,后来分出暗黑这分支,最后兜兜转转暗黑族的这位小魔君回来接管了现在的魔界。
她与他并不熟识,她和他父亲还是蛮熟的,在他父亲还没和天界发生那场大战时,五族的时代已经衰败,最后有了魔界,是唯一留下来的五族之一。
攀越守在魔君鹚班身侧,鹚班翻着手中的册子,问道:“那女人还在?”
攀越点了点头,“一直没有离开,就守在魔界的入口处。”
“随我去看看吧!”
他走到入界处时,看到一个娇小的女人,正摇摇欲坠的打瞌睡。
他轻声咳了咳,女人顿时被声音惊醒。
她见到鹚班的脸顿时哼笑了声,“魔君的架子好大啊!终于肯赏脸见我一面,我还真是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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