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之间安静下来,倒也没有多么尴尬。
傅礼初深吸了口烟,徐徐问道:“你在为谁做事?”
她快速嚼了两下,“为我自己。”
“图什么?保命还是敛财?”
她垂下眼眸,图什么?
“图一个未来。”
傅礼初看向她的侧脸,好像是画家笔下最流畅的线条,此刻的她恍惚间也带着几分真实。
“傅太太这个未来,够吗?”
师姑娘语气充斥着笑意,同样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眸,“傅先生,你不会当真了吧?喜欢上我了?我跟你说,别喜欢我,最后只是会捞得陈子安同样的结局。”
傅礼初俯身凑过去靠近她,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语气低缓带着几分醉,师姑娘下意识的想要向后躲,刚才自信慢慢的表情,略有几分惊慌。
傅礼初看着她将自己包装成渣女的神态,原形毕露,他见过的人只会将自己往白莲花上包装,还从未见过想毁了自己名声的。
他在她面前展现出难有的笑脸,连眸光都带着一股子深情。
师木珂:“傅礼初,你喝醉了。”
傅礼初:“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还要清醒,师木珂,你觉得呢?”
师木珂:“我觉得什么?”
傅礼初:“你觉得我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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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师木珂将傅礼初拎着衣领赶了出去,嘭的一声把门甩上了。
关门的前一刻还骂了一句:“神经病。”
两个在各自的屋子里谁也没睡,傅礼初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师姑娘则是坐起来又躺下,反复折腾。
她挑了一个最禁.欲的男生,她以为这次不会闹成那样。
没想到他竟然问自己,你看我行吗?
艹。
问的是哪方面行吗?
他他妈真是疯了!
无耻!
可...为什么失眠了呢?
她想到他帮她包扎的那种感觉,虽然以前也有很多人殷勤的对自己,可她从未感受过那种,心脏漏掉一拍的惊慌。
她自认为自己阅男无数,除了华肆...真的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想到华肆,她脑海里投影出那个出尘的脸。
那个她苦苦追随的男人,依旧很清晰。
也许是因为他们有相同的经历,被族人排斥,胸中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证明些什么。
九爷救赎了华肆,而华肆救赎了她,还有阿怨...阿怨给了她温暖。
她为灵之尘效力,先前只是为了报答华肆的恩情,但后来,她变成最不好管束的大灵。
她为了激怒华肆什么事情都做,她认为,他一定会生气。
但华肆好像没看到一般,两耳不闻天下事,随她闹,看着是一种纵容,实则就是没有将她放心上罢了。
无论她怎么努力,也走不进华肆的心。
他心里只有九爷,只要九爷能回来,牺牲整个灵之尘,他死,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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