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磕磕巴巴的回道:“真的吗?我、我怎么没发现?哦!对了,唐斯年…死了吧?”
宕冥遗憾的摇了摇头,“没死,不过还没醒过来,已经找人去做了。
放心,他伤害过你,我不会再给他机会醒来了。”
阿川脸上的笑容很甜美,极力的掩饰着眼底的担心。
怎么还没有醒来?
他当时根本就没受到重伤,宕冥是在骗他的吧?
但是,二哥……
怎么办!
她躺在床上,笑着说:“我还是有点累,哥,我在睡会。”
宕冥点了点头,冰凉的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墨发,满脸慈爱道:“睡吧!我也出去了。”
宕冥推着轮椅到门口,石门自动开启,在他出去后又自动合上。
阿川躺在玉石制成枕头上,这种凉硬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她索性将它移到一旁,身体卷缩着眼角的泪珠无声的滴落。
她用力的咬着嘴唇,怕自己哭出声音被宕冥发现。
她在想,结果怎么会是现在这样呢?
她仔细回忆认识他们的这几年,唐斯年对于傅礼初来说有多重要,她心里有数的很。
可现在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唐斯年那厮得多伤心啊?
最主要的是,他这个位置在唐斯年身边,他会非常的危险!
唐斯年就算是防她,也绝对不会防傅礼初。
她躺在台子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个消息震慑的她终于体会到了冗魇曾经说的那句话。
真正的高手,都在后面下棋。
她一天毛毛躁躁风里来雨里去,今天想当卧底就当,明天不想当了就去摊牌,几乎零忍耐力。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好像……
她都帮不上大家什么忙。
她小声啜泣道:“你们一定要平安啊,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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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京刚收拾了些行李,路过祝怨曾经的衣帽间时,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推门而入。
祝怨走了以后,他再也没有敢进来过这个房间,仿佛一进来还能看到她坐在梳妆台前描眉,仿佛她还会举着两款看起来差不多的旗袍,刁难的问他哪一款更好看。
她走了多久?
快两年了吧。
家里已经两年没有那种悦耳的欢笑声,还有她拖长尾音的抱怨。
更没有她顶着一头微乱的头发,嘟着嘴对着他念叨:“九爷,我饿了。”
“祝九京,你听到我说话了没?”
“我说,我饿了。”
祝九京即使在忙,也会放下手里的事情,回句:“等着。”
他娶回来的,他得受着。
这个屋子里依旧残存着她身上那种淡淡的檀香,从她假死,到今朝回来,再到她彻底失踪。
他仿佛感受到自己的心,死了,活了,如今半死不活。
他想到这里,无奈的苦笑着摇摇头,“真他妈是欠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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