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洛青染心知,二房这些年怕是没少私吞她们的银钱!
就打月钱来说吧,按规矩,每月母亲的月钱应是二十两,她的月钱是二两,可真到了她们手中的,统共也只有十两!等到除去了小厨房采买之后,剩下的便也没有多少了,更别提什么打赏下人了!
而属于父亲的那份私产又掌握在二叔手里,所以说,她与母亲如何能有私银添置贵重器物?
早先的时候,她们母女并不在乎这些。毕竟她们平日甚少出府,府中吃穿上也不缺,且她与母亲均非爱重金银珍宝的性子,便也觉得并无什么要花钱的地方。
前世,她们一直天真的相信小赵氏说的,因为府中并不富足,所以自然不容挥霍。
直到自己身死,她才知道,并非府中无银钱,而是值钱的均被二房私刮了去!
只是现在很多事已经是沉珂冗然,洛青染即便有心,也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掌握下来。便只能小心为营,步步谋之。
洛峥回到堂屋,便将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然后就口气不太好地问叶氏,“我的私库里,怎么就这么点东西?年年私产的进项,都到哪里去了?”
叶氏听了他这话心中简直委屈不已,遂也口气不佳地答道:“老爷的私产,从来就不是我在管着,哪里能知道得的进项都去了何处!”
“不是你在管?到底怎么回事?”他简直糊涂了,他的私产,不是妻子这个当家主母在管,怎么还能是在别人手里不成?
叶氏心中气他埋怨误会自己,只闷着气不说话。
洛青染见状忙走上前去斟了一杯茶,放到洛峥面前,道:“爹您误会娘了,您常年不在家中,却不知家里早已不是娘在管着了。”
“哦?那是老夫人在管?可老夫人不是说年岁大了,不愿再操这份心么?”
洛青染摇摇头,笑着答道:“是二叔二婶。”
洛峥听完便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女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属于他的那份产业都进了洛昇夫妇的腰包?可是…
洛青染见父亲面露疑虑,便问他,“爹您难道就相信府中就这么点子家底?虽说您为官清正,可洛府到底三代贵族,到了您这里,又是鼎盛之时,何以府库竟如此虚空?”
洛峥听了女儿的话,心中也不免有些怀疑。
是啊,按说他每月月俸五十两,名下私庄铺子等进项怕是又要不少。可是,这些钱既未充盈府库,女儿又说不在妻子这儿,那都使到哪里了?难道说,真的是洛昇夫妻贪了去?
洛青染见洛峥十分苦恼地样子,遂道:“现在纠结钱财去向已无大用,毕竟已经多年都是这般状况了,还是要先解决了眼下这番困境才是。”
“你有什么想法?”洛峥问道。
洛青染笑了笑,“要说这家里,真正做主的还是老夫人,所以说,从老夫人那里下手就对了。”
“这话怎么说的?”洛峥还是不解。
洛青染遂伏在他耳边,细细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