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会儿,慕秋白便行迹匆匆地来了。
他边开门边对洛青染道:“您别跟茗礼一般见识,我前儿才将他接回来,他没见过您,倘或有不周到的地方,我教训他。”
洛青染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又不失什么大事,身边的人知道忠心户主是好事,你别说他了。”
一行人进了后园厢房,慕秋白才道:“茗礼,快来给洛公子赔罪,他可是我的贵人,以后不准无礼了。”
那叫茗礼的少年,听见自家少爷这样说,就要跪下向洛青染赔罪。
洛青染一把将他扶住了,“不必拘礼,我最怕别人动不动就跪我,何况你一心为你家少爷着想,何罪之有。”
“洛公子大人大量,茗礼这厢给您赔罪了。”说着躬身拜了一下。
洛青染摆摆手,“这没什么了不得的,你做的也没错,不必再道罪了。”
慕秋白这时也说:“你先下去吧,前面正忙着呢。”
茗礼听话便告退了。
慕秋白这才对洛青染解释,“茗礼是我从沧州老家唯一带出来的人了,虽说他叫我少爷,但我一直拿他当自己弟弟待的,所以他有什么不得当的地方,还请你们念在他年纪尚小的份上,宽宥他。”
“我在你心里就是那般不讲理的刁蛮人么!”洛青染打趣地看着他。
“哪里,小姐是秋白见过的最通情达理之人了。”慕秋白也笑了。
这时候,杜若突然出声问道:“慕秋白?你跟慕之远什么关系?”
“慕之远乃是家父,不知这位…”慕秋白奇怪地看着杜若。
杜若听完便点点头,“哦,怪不得!那你可知道杜天南么?”
“自然是认得的,杜伯伯与家父乃是多年挚交。”
“我是杜天南的女儿,杜若!”
慕秋白听罢激动地看着她,“原来你就是杜姐姐,常听家父提起你,但总也无缘相见,不想今日在这里见了。”
杜若也哈哈笑道:“可不是,天天听我家老头夸你那般好,今日才算是见着真人了,”笑过之后又似乎有些不解,“可你不在沧州待着过你的富贵日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慕秋白听完这话,不禁面有哀色,“唉,此事一言难尽,慕家…早已不在了。”
“什么!”杜若忍不住叫道。
什么叫慕家不在了?慕家可是沧州首富啊!
“今日不便详说,待改日得了机会,秋白再细细向杜姐姐解释。”
“也好,我今日本就是跟着青染出来凑热闹的,没想到竟然能见到你。”说着摇了摇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慕秋白微微一笑,然后向洛青染拱了拱手,“现在来的人还不是很多,洛小姐您可要到前面去看看。”
洛青染听了摇了摇头,“不了,今日人多眼杂,我也只是心中按捺不住,想要来瞧上一眼,如今见你这里一切都安排妥当,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