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也不想想,若墨曜真是如此肤浅之人,如何能得到祈阳帝那般信任?
果然,就见墨曜微微一笑,“里面备下了茶水点心,你们进去坐坐吧。”
他们三人俱看出墨曜这是不想再多谈下去,忙知趣地进去了。
墨曜微微眯着眼角,从后面看着他们三人,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墨凛一进到铺子里,就直奔右相李仪那里去了。
这右相李仪,正是现皇后威后之父,要是硬说起来,墨凛也可以唤他一声外祖。
李仪见到墨凛朝他走过来,就要起身见礼。
墨凛忙抬手按住了他,笑得恭敬,“外祖怎可多礼,该是我向您问安才是,外祖今日可好?”说着在李仪旁边坐了。
李仪捋了捋胡须,满意地笑了,“二皇子有心了,老夫近日还不错。”
这时候,围绕在右相身边的官员们也都插起话来,反正都是拣着右相喜欢听的话恭维着。
而大皇子墨初这边,因为他外家并不得力,所以便在平时要好的官员处坐了,所幸也相谈甚欢。
只有墨霄,一进了铺子里,就径直一个人坐下,也不见与谁交谈过密。
其他人见他这样,便都不上前去跟他攀谈。
直到晋阳侯来了之后,才打破了这种局面。
沈自山一进来后,就见墨霄一个人冷冷地坐着,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怎么不去与众位大人说说话,你看大皇子与二皇子。”
“舅舅,”墨霄见沈自山来了,这才起身让了坐,“我不会说话,说了别人也不喜欢听。”
沈自山不赞同地皱着眉,“你这个脾气要改,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了,你这样…”
后面的话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墨霄也懂他要说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性子不讨喜,再加上母后出了那件事以后,父皇对他亦不喜了起来,朝中众人有多半都是见风使舵的高手,见了他这样,谁还会想要与他深交。
所以,除了舅舅和个别几位大人,他能说得来的,实在太少。
“唉,”沈自山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就是太过耿直了,你要知道,官场可比战场,哪一个不是恨不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也不要一味的妄自菲薄啊。”
“我知道,舅舅,您不必过于忧心,仔细身子。”即使是跟自己最敬爱的舅舅说话,墨霄也是这副平白冷淡的语气。
“你啊!真是…”沈自山见他这样,直想摇头。
他这个外甥,性子真是像极了他母后,是非分明得厉害,可是在官场上,这样如何使得啊!
正待沈自山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夜止进来了,通知他们典礼仪式要开始了,王爷请他们到外面去观礼。
众人这才忙着整衣正冠,相偕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