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闹什么?一个个,跟乌眼鸡似的,没个正房夫人的样子!”赵氏斥了二人一句。
小赵氏和陆氏才互相暗瞪一眼,皆不甘不愿地闭了嘴,只是心里还不免较劲。
赵氏懒得再看她们,只沉声问花氏,“花氏,我再问你,这些事,真的都是你做下的?”
“是…老夫人,这些事都是贱妾做下的。”花氏伏在地上,众人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听着声音,似乎是带着哭腔。
“你好大的胆子!祈国命令禁止行巫蛊之术,今上更是对此深恶痛绝,一经发现,定严惩不贷,你在家中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是想将我洛家推向断头台么!”赵氏陡然发难,指着花氏骂道。
不怪赵氏动此大气。
巫蛊之术,向来被祈国视为禁术,听说,先祖开国的时候,曾被一位南疆的蛊婆害过,从以后,便视巫蛊为不详,严令祈国境内不准出现这等东西,还勒令后代子孙将这一项作为国禁,一经发现有人违反此禁令,当处以极刑!
试问,赵氏在自己家中发现了这样的事,如何能不震怒!
况且,与其说是震怒,不如说害怕,来的更为恰当。
赵氏从听见杜若说完那番话,心里就已经担心了许久,她纵观的是整个洛家,并非只单单为了洛青染,她甚至不敢想,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洛家百年的基业,是否就要断送于此?
再甚者,今上知道了这件事,那洛家到时候要如何自处?
因而,这件事必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即使将来这事不幸传了出去,也好堵住悠悠之口,因为,她已经处决了那个胆敢行禁术的贱妾。
其实陆氏说的话,赵氏不是不怀疑,但现实由不得她再怀疑到小赵氏身上去,自古,妾是不能入宗祠的,不入宗祠,便不能说与洛家有多么深的关系,可是嫡妻那是明媒正娶,上了洛家族谱,领了玉牌的,是正正经经的洛家人!
现在花氏既已“认罪伏法”,她实在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若真将小赵氏扯出来,到时候,牵连的怕是整个洛家,这样不划算的事,赵氏断断不会去做。
思及此,赵氏微阖双眸,沉声对赵嬷嬷道:“心兰,花氏犯下此大错,实在不可饶恕,按族里的规矩…沉塘吧,派人去跟族老们打个招呼。”
“是,老夫人。”赵嬷嬷没有多话,自去听赵氏的话,安排去了。
她这一生,是与赵氏紧密相连的,赵氏说的话,她从来没有反驳,况且,她也知道赵氏的难处。
花氏听了赵氏的话,半边身子已经软了。
想她不过二十余七的年岁,正是人生的大好时候,何曾想,一着不慎,便要命归黄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