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云飞便悄悄去了户部尚书孟权家里,将右相亲笔书的一封信交给了孟权,并嘱咐道:“南方恐有变动,应抓紧机会,早作打算。”
孟权接了李云飞带来的信,当着他的面打开,看完后,便迎着烛火,烧了个精光。
然后又保证道:“国舅爷放心,劳您回去跟恩师说一声,这件事我定然会办的不留痕迹的。”
李云飞得了孟权的保证,满意地点点头,“那便最好,你也知道,若南边真有不对,这米粮是一定要涨的,咱们不趁此机会狠狠地捞上一笔,拿什么养底下那一群人!”
孟权颔首哈腰,殷勤恭敬得很,“是,国舅爷只管放心,属下一定将这件事办的圆满漂亮,您就擎好吧,保管耽误不了您和恩师的大事!”
“恩,那我就先回去了,省的叫哪个没脸的见到了,还以为咱们私下有什么联系!”
孟权一听李云飞要走,忙亲自将他从偏门送了出去,看着他上了一辆不甚起眼的青帷马车,才转身回了府。
待回了自己书房,孟权大笔一挥,书就几封信,叫来自己的心腹,让他连夜将信送出去。
不多时候,便见他的心腹将信一一送给了华京城内几个粮食大商,只是,他们接到信的时候,脸色均有些不对,但孟权的心腹急着送信,也没注意到这些,便离开了。
是夜,洛府沧海文学网居内,也来了一个人,他先暗中与知书知礼联系上,然后再由知书知礼将他引到洛青染那里。
洛青染听半夏说知书知礼带了个人来求见他,心中还疑惑了一下,待见到了人,才明白过来。
原来,知书知礼领过来的这个人,乃是墨曜的暗卫夜戈,是墨曜特地留在华京,注意各方动静的。
墨曜节前动身去南方的时候,曾吩咐过他,让他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洛青染商量,夜戈初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曾愣了片刻,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便恢复了正常。
他不同于夜止,他是真真正正隐在暗处的一个影子,本应随时随地隐在墨曜身边,护他周全的,没成想墨曜此次南下却没有带他,反而将他留下华京,让他注意华京内各方势力的动静。
更让他意外的是,墨曜居然让他发现什么异动之时,立即来洛府通知洛青染!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便是,凡事只要是墨曜吩咐的,他只会听从,不会生疑。
因而,即使心中有所不解,他还是照着墨曜的吩咐,在今晚发现不对的时候,第一时间内便来找洛青染了。
洛青染见到来人是夜戈,心中也惊了一下,不过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将夜戈引到外间的玫瑰高椅上坐下,又叫半夏去沏茶,让知书知礼守着门,安排好了,才来问夜戈所为何事?
“洛小姐不必叫人忙了,夜戈来此本就不便让人知道,还是先说正经事要紧。”谁知夜戈却阻止了半夏去沏茶,但却让知书知礼去守门了。
他是个冷硬的人,说起话来一板一眼得很,似乎很不讨喜,不过洛青染却没有表现不出不高兴的样子,反而顺了他的话,与他商谈起正事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