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夜戈那边探听到赵光去了右相府上?”
“是,小姐”,知礼点了点头,“夜戈亲自跟奴婢讲的,二老爷先去了赵尚书府上,出来后,便直奔了各大粮行,因为这些粮行如今正是在夜戈的监控之下,因而夜戈他们格外留心每日那里的往来之人,后来二老爷派他的随从又返回了赵府,待他回来后便说,赵尚书去了右相那里。”
“嗯,我知道了,”洛青染点点头,“还是叫夜戈他们留心外面的动静,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劳烦他派人跟我说一声。”
知礼忙说:“小姐放心,奴婢都交待过了。”
“嗯,我知道你办事有分寸,”洛青染笑了笑,“行了,你也先回去歇着吧,有事我再唤你。”
“那奴婢先下去了,小姐有什么吩咐,只管唤奴婢去做。”知礼颔首行了一礼后,便退下去了。
知礼走后,洛青染略坐了一会儿,便挪到榻上斜倚着,望着窗外出神。
半夏见她面色沉沉静静地,也不敢出声打扰,遂无声地立在她身后,防备她有什么吩咐。
屋内一时静的厉害,片刻后,洛青染忽然道:“半夏,你说是不是要变天了?”
半夏听见洛青染的话,忙歪着脖子往窗外看去,只见满目的碧瓦蓝天,云淡风轻,明晃晃地日头才刚开始西沉。
她心下奇怪,便道:“小姐,您说什么呢?奴婢瞧外面晴得很呢?”
谁知洛青染说了这一句,便又不说话了。
半夏虽心中疑惑,但也知道洛青染这几日事忙,忧思不停,因而不敢打扰,只当是她自己出神,在喃喃自语,遂也不多问。
晚膳的时候,洛青染只喝了些粥,便叫半夏将东西撤下去,不再用了。
也是因为这日不必与双亲一起用膳,她才好如此,否则的话,双亲见她吃的少了,还要担心。
半夏刚带着人将洛青染的饭食撤下去后,天色忽然就变了。
一开始,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多时,竟越发地大了起来。
半夏一边收洛青染卧房内支窗的木楞,一边叹道:“小姐您可真厉害,您怎么知道要变天了呢?竟然比钦天监的法师说的还准!”
“秋霖渐至,阴晴不定罢了,大抵是我蒙对的吧。”洛青染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半夏转过身来,便见到洛青染这副神不守舍的样子,知道她为何这样,暗暗叹了口气,劝道:
“小姐挂心南边,奴婢知道,可您也不能把自己熬坏了呀,自打王爷动身走后,你就总是寝食难安,这样下去可怎么好?您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老爷和夫人啊!”
“我知道,”洛青染微阖双眸,向半夏报以一个浅笑,“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只是今日不知为何总是心慌的厉害,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
“小姐您就是忧思太重,才会这般,奴婢将杜姑娘给配的安神香点上吧?”
“也好。”洛青染点头应了。
因为燃了安神香,洛青染晚间睡得尚可,是以晨起精神还不错。
只是,才刚梳洗罢了,知书知礼便急匆匆地来说,出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