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峥还想再劝,被叶氏暗中拉动了袖口,便见赵氏半阖了双眸,靠在暖榻上,显然是不想再说了,无奈之下,也只得先同叶氏退了出来。
待出了远香堂的院门,洛峥方才同叶氏道:“这二弟如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动不动就跟孩子动起手来了?原先他并不是这样的。”
叶氏心道洛昇原先是什么样他们就没看清过,如今就更琢磨不透了,但这话也不好当着洛峥的面说出来,遂只道:“大抵是文誉太不像话了,老爷要差人去问一问么?”
“不必了,”洛峥摇摇头,“娘都那般说了,况且他与我如今早就不似从前亲近,他刚才没有解释,显然也是不想我们过问的,别去讨他的嫌了。”
叶氏觉得正是这个道理,便没有再劝,夫妻二人相偕回集英堂去了。
洛青染正在集英堂主院那边等着他们,见他们俩回来了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氏看了看洛峥的脸色,自己开口给女儿解释了,“其实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们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听你二婶来哭闹说你二叔将文誉打了,你二婶让老夫人给主持公道,至于文誉为何被打,她又含糊其辞,说不清原因,老夫人一问她就只一味哭闹,后来你二叔来了以后将人拽走了,最后还是没说清楚怎么一回事。”
“我听半夏说,祖母很生气?”
“可不是么,老夫人气坏了,也不知他们夫妻怎么想的,这都马上要过年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地教呢,偏动什么手,动了手又闹到这里来,你二婶那会儿说要在老夫人面前上吊呢!”
“上吊!”洛青染也有些吃惊,这小赵氏莫不是疯了吧?
“可不是么,上吊,绸子都带过来了,否则老夫人也不至于那般生气。”
洛青染暗自咋舌,马上要过年了,小赵氏竟然要跑到赵氏面前上吊,当真是疯了吧?
“行了,这事你也别多问了,老夫人不叫管了,你记着不要再在她老人家面前提起这事,省得她不高兴,眼见就过年了,没的叫老夫人堵心。”叶氏摇摇头,嘱咐了女儿几句。
“娘您放心,女儿知道了。”
洛青染听得糊涂,最后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先回了自己院子。
稍晚些时候,知礼回来了,洛青染从知礼的口中才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和经过。
知礼说:“奴婢去见了三小姐,三小姐跟奴婢说,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前些日子二小姐及笄礼上出的那件事,听说那日二老爷让二夫人查明缘由,但二夫人最后查来查去查到了三少爷头上,二夫人便叫底下人都瞒着不发,只跟二老爷说什么都没查到,二老爷那几日有事情要忙,也没有再过问此事,可最后这事还是没兜住,被二老爷知道了,三小姐说当时乱得很,二夫人吵吵嚷嚷的护着三少爷,二老爷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暴怒起来,将三少爷打了,听说两边脸都打肿了,没个人样儿,二夫人去拦,也被二老爷推了一把,摔了一跤,这才跑到老夫人面前闹起来了。”
“你是说,文君说洛文嫣那簪子是被洛文誉动了手脚?”洛青染听完知礼的话却有些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