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嗔她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张嘴,我是说不过你去的,罢了罢了,也是我自己先生了这调侃你的心思,这回就不跟你计较了,算你技高一筹。”
她这话一出,洛青染和半夏更是笑得不行,就是杜若自己,也忍笑不能,三个人在内室里面直笑到肚腹都快疼了,方才停了下来。
良久之后,三人才喘匀了气息,不再笑了。
杜若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又“吃了亏”,便趁着洛青染笑到没力气的情况说道:“我现在是知道了,是万不能拿你和王爷的事情来说笑的,只要一说到这个,我是万万讨不到一点儿便宜去的,往后我可要多长个记性,再不能拿这个说你了,我算是看出来了,王爷就是你的心尖子,半点不容人说的。”
语罢,还摇摇头作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洛青染千算万算,还是没“防备”到杜若还有这等后手等着自己,被她如此直白地调侃闹了个双颊飞霞,樱红满身,一时间没了言语,不知如何回嘴是好。
她现在只庆幸自己头上带着这纱帽,所以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总算是勉强留住些面子。
她就知道,一旦王爷这事被杜姐姐知道了,自己在她面前怕是再难“立于不败之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她逗得无言以对,不胜娇羞。
这怕就是杜姐姐为了自己从前对她的调侃所报的仇呢。
想到这里,洛青染不知怎么的就又想笑了。
正忍着笑呢,却听知书进来回话说:“小姐,王爷来了。”
洛青染登时便心中一紧,也顾不得笑了,忙要回床上去,又叫半夏放下纱帐。
杜若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你慌什么呢,平日里真是少见你这般紧张模样,你头上戴着纱帽呢,王爷看不见你的脸的,别急,你好生在这儿坐着吧。”
被杜若这么一提醒,洛青染才想起自己头上是戴着纱帽的,别人都看不到自己的面容,这才放松下来。
墨曜被知书引进内室,洛青染和杜若等均向他见礼,墨曜忙叫她们不要多礼,大家这才坐下说话。
“怎么样,这药用过之后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墨曜坐下之后眼中便看不到旁人了,只一心盯着戴着纱帽的洛青染。
纵然他竭力克制自己的担忧之情,但人的目光是最不能隐藏的,所以杜若等人皆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洛青染虽然戴着纱帽,看不真切墨曜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中亦不难分辨其中的情义。
不想他太过担心,便说:“王爷放心,没什么事,有杜姐姐和舅舅在,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