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斯文败类。”洛青染接下了知礼的话。
知礼一听洛青染这话,恍然点头道:“对,就是斯文败类,这样的人,还敢自诩熟读圣贤书,奴婢看他简直枉为人。”
半夏也听得一脸愤慨,“就是啊,这慧香的表哥如此待她,慧香往后焉能过得好啊!”
洛青染故意问半夏,“你不是前儿还恨慧香恨得不行,这会儿怎么倒心疼起她来了呢?”
半夏摇摇头又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
半晌后方才答说:“奴婢现在也恨这慧香,她不安好心,帮着二夫人她们谋害小姐,所有想要害小姐的人,奴婢都恨,其实奴婢也不是心疼她,奴婢是可怜她,她自以为她的表哥是有情郎,却不想是个中山狼,现下就这般两面嘴脸,往后得了志以后,便更是没有顾忌了,慧香若是真跟了她这表哥,这辈子大抵也没有好下场。”
洛青染听了半夏这一番话之后突然愣住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半夏。
“小姐,怎么了?奴婢说的不对吗?奴婢都是瞎说的。”半夏见洛青染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还以为自己胡说惹得洛青染不高兴的。
谁知洛青染猛然笑了一下,说:“你说得很对,是小姐我糊涂,小姐从前是个最糊涂的人......”
她想到了自己前世,不正是像如今的慧香一般模样吗?自以为找到了此生依托,所以飞蛾投火一般,盲目奔离,最终自取灭亡。
半夏见洛青染神情有些不对,小心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您怎么说自己糊涂呢?您最聪明了,一下子就看透了慧香,您还说自己糊涂?”
“你们可曾听过那句话,叫做自古多情博寡意,奈何寡意得真情?”
半夏和知礼对视一眼,皆摇头说不知。
洛青染暗暗喟叹一声,说:“这话就是说,付出了真心的人,却没有得到真心,而寡情的人,往往能得到别人的真心,这话大抵说的就是慧香与她表哥现在的关系吧。”
“那...这么说,这世上便没有真情意和真心了吗?”半夏听完洛青染的解释,更加地糊涂了。
洛青染连连摇头,笑道:“怎会?你看我爹我娘,大哥大嫂,杜姐姐和舅舅,他们都是互通有情,真心相待,此生相依的啊,这世间还是真情意更多一些,只不过我们要更仔细地去辨别这真情与假意罢了。”
“这里面还这么多的说道呢?奴婢听得好糊涂呀,到底怎样才是真情,怎样的又是假意呢?”半夏皱紧了眉弯,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
洛青染看半夏这般纠结,无奈地笑道:“好了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