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曜想了想,又问:“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安排妥了没有?”
“王爷放心,喂过药,经过刑堂的调教,两个死士听话得很。”
“那就好,余下的等夜戈回来再说吧。”
“是,王爷。”夜止知道夜戈去了右相府打探消息,便没有多问。
“你去安排吧,一切按计划行事。”墨曜挥挥手,让夜止先去忙。
夜止临走前又多问了一句,“那外面那些人,可要清理了?”
“不必,”墨曜摇摇头,唇角勾起,淡淡地笑了,“留着让他们监视本王好了,也叫李仪知道,本王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不曾出门。”
与此同时,右相府中,右相李仪的书房之内,气氛十分凝重。
“爹,您倒是说句话啊,到底该怎么办?”李云飞最先受不了这压印的气氛,焦急问道。
右相瞪了儿子一眼,狠狠地叹了口气,斥道:“急什么,你这样着急不安,是恨不能有心人早些发现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么!”
李云飞闻言脸色一白,忍着没有辩驳,按捺着坐了回去。
李仪懒得再看不争气的儿子,转而问墨凛,“殿下如何看待此事?”
墨凛惊了一下,随即露出了踟蹰的神色,看着李仪,有些欲言又止。
李仪急道:“殿下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都这个时候了,还顾虑什么呢?万一此事被皇上知道了,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啊!”
这个二皇子,平日里就总是这副畏缩样子,幸亏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将宝押在他身上,否则他这一世英名算是真栽透了!
墨凛被李仪催促了,这才犹犹豫豫地开了口,“依孙儿的意思,咱们现在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你说什么!”李云飞一听墨凛这话就急了,瞪着两只眼睛站了起来,神情激动,“按兵不动?四皇子将证据都呈上去了,你还叫我们按兵不动,难道等着人家来收拾我们吗!”
“云飞!注意你的态度,怎么跟殿下说话呢!”右相厉声喝道。
这个儿子,怎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墨凛再如何,也是二皇子,他这么跟墨凛说话,墨凛岂能不生气?
他是看出来了,这个败家子,是非要闹得他们跟墨凛之间也起了内讧,他才安生!
“外祖别生气,舅舅也是一时着急,我知道的,不妨事,咱们一家人说话,不必顾虑。”墨凛见李仪为了他训斥李云飞,忙安抚道。
“殿下宽宏大量,但是我们却不能不守规矩。”李仪装模作样地跟墨凛客气了一句,然后又暗暗给儿子使眼色。
李云飞接收到父亲的眼色,只得不甘不愿地给墨凛赔礼道:“下官失言,望二皇子殿下不要计较。”
墨凛忙一把扶住李云飞,“舅舅太过见外了,不妨事,您快坐。”
李云飞也知道自己态度确实不好,墨凛没有跟他计较,又十分客气,给他铺了台阶,让他守住了面子,他也就见好就收,顺坡下了。
“殿下快说说,这按兵不动是谓何解?”李仪见墨凛似乎真没有生气,儿子也住了嘴,忙又问道。
墨凛便又接着道:“现在的情况是,老四已经将证据都呈给父皇了,我们便是再想办法将证据夺过来,也没什么用了。既然父皇并未发难惩处我们,就说明老四并未找到什么直指我们的证据,这时候,多说多错,多做多错,所以孙儿才说,倒不如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更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