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寒光一闪,那妇人的长发立时被割断,断口处整齐地模样,明明白白地昭示了,知礼的匕首有多么锋利。
那妇人登时眼瞳一缩,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了满脸,哭求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女侠饶我一条性命!”
她常年混迹于京中各大勋贵世家的后宅,早就练就了一套看人的本事。
这两个女子,武功不弱,却没有立即取她们性命,那必然就是有话要问,刀架在脖子上,她这么识时务,必然是要问什么就说什么的啊!
知礼知道这妇人明白了她们的意思,遂轻声问道:“既如此,便说说你们为何会在这里吧,若是有一句话作假,下一个断的,就是你的头!”
那妇人闻言点头如捣蒜,“女侠放心,我一定都说出来!”
“师傅!”那丫头见状惊叫一声。
可惜,她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知书一个手刀劈晕了。
那妇人见这情形,更是浑身抖如筛糠,不敢不照实答话。
于是,知书知礼便听那妇人絮絮叨叨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日,我与小徒应邀来替洛侍郎的夫人做法,谁知来了以后,正碰见洛侍郎同他夫人争吵,我二人便想先候在门外,等他们吵完了再进去,谁知,吵着吵着,洛侍郎将他夫人推倒了,好巧不巧的,他夫人的头正磕在了桌角上!”那妇人说到这里,不免苦了脸,大概是觉得自己时运不济,撞上了这种事。
然后,在知礼威胁的目光下,她又赶紧接着说道:“洛侍郎的夫人撞了头,顿时血流如注,哎呦我的天老爷啊,那血流的,咕嘟咕嘟的,我跟小徒吓得叫了出来,洛侍郎身边的那个随从,忙抽刀将我二人制住了,我们不敢再叫,只能等在门外,谁知没一会儿,就听洛侍郎叫他的随从进去,那随从不放心我们,就将我二人也带了进去,洛侍郎一见我们俩,顿时面色就变了,随后就让他的随从杀了我们,为了保命,我灵机一动,就说会帮洛侍郎遮掩他的罪行,洛侍郎和他的随从一商量,后来就应了我的法子,我跟小徒,便留在了这里。”
“洛侍郎的夫人呢?还有她的那个婢女?”知礼又问。
那妇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几分惊惶和害怕,过了一会儿后,才道:“洛侍郎和他的随从,将洛夫人投到后院那口井里了,至于那个丫头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也看见了,我的小徒弟,有几分能耐,照着那丫头的模样装扮,也差不了多少,洛侍郎对外说他的夫人一心礼佛,不理世事,然后将这个院子里的人都谴出去了。”
“就没有人觉得奇怪来探听过吗?”知礼又问。
那妇人道:“洛侍郎将管家权交给了那位跟洛夫人不对付的姨娘,府里现在都归那姨娘管,自然没有人来洛夫人这边多问,至于问的那几个,也被洛侍郎打发走了,实在有推不过的,就让别人见一见我的背影,有我的小徒弟做遮掩,别人便没有怀疑。”
知礼点点头,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飘风不知去向,洛文君见不到小赵氏的面,她们这几日又疏于这边的打探,所以小赵氏的死,她们便不知道。
知书道:“咱们该回去了。”
知礼点点头,跟知书对视一眼,然后将药丸塞进了那妇人和那丫头的口中,强迫她们咽下,才道:“今夜之事,不许乱说,否则的话,必要你们肠穿肚烂,若是你们听话,我自会给你们解药!”
那妇人哭丧着一张脸,连连点头,“我一定不会乱说,女侠千万不要取我性命!”
“你若听话,我们自然不会害你性命。”留下这句话,知书和知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