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候,墨霄带着一干奴仆禁卫到了天牢。
守门的侍卫见了他忙跪下行礼问安。
墨霄叫了起,然后命他们将门打开。
天牢幽暗阴森,又是在夜晚,阴气便更甚。
墨霄进了天牢入口,直接去了关押墨凛和李仪的重刑犯牢房。
因为是关押重刑犯,所以这里的牢房门都是重铁浇铸,只在门上留了一个气窗,供犯人呼吸。
天牢守卫将气窗打开,便退到了一旁。
墨霄先见了李仪。
铁窗一被打开,李仪就冲了过来,对着铁窗外的墨霄含泪涕诉,求饶认罪。
“殿下,殿下您饶了罪臣吧,罪臣都是一时糊涂,受了二皇子的蛊惑,求您饶了罪臣吧!”
墨霄冷眼看着李仪涕泪横流的模样,没有说话。
半晌后,他才冷冷地开了腔,“当年,你们陷害沈家,逼死我母后的时候,可曾想过饶过她?”
李仪闻言嘴角一抖,哭嚎声渐渐地停了下来。
良久后,李仪抹了把脸,颓丧地退了回去,“报应,都是报应......”
他真是傻了,才会求墨霄放过他,墨霄与他们家有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墨霄冷冷地看了李仪一会儿,转头走了。
天牢守卫见他走了,忙过来将李仪的牢房门上的气窗又拉了回去。
墨霄又向前走了几步,到了李仪隔壁牢房前,这里面,关的正是墨凛。
墨凛听到牢房门上的气窗被拉开后,并没有像李仪一样,冲过来求饶。
他只是不甘地看着墨霄。
良久后,墨凛哼了一声,自嘲道:“成王败寇,我还是没有斗过你!”
“我本没想要与你相争,是你们逼我的。”墨霄也盯着墨凛,冷声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墨凛咬了咬牙,又哼了几声,“我就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输给你!”
墨霄眸光一动,定睛看了墨凛一会儿后,方道:“你不是输给我,你输的,是人心。你一心算计,为此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泯灭人性,你给父皇下毒,又屡次三番谋害我性命,从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输了,这天下,不会让一个满心罪孽的人来掌管。而且,你太自负了,你以为联合了李家,然后用谢安就能操控得了我,却不知,你与李家,甚至包括谢安所走的每一步棋,都在我与王叔的掌控之下。”
墨凛闻言面色骤然变了,面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退了下去,直至变为一片雪白。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输给墨霄,原来,墨霄早就得到了王叔的暗地支持......
“时不待我,你赢了,也是靠别人,有什么可得意的!”墨凛心有不甘,忍不住嘲讽墨霄。
墨霄摇摇头,略带怜悯地看了墨凛一眼,“执迷不悟。”
说罢,他便走了。
至于身后的人再怎么想,都与他无关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墨凛若是以为他不该输给自己,就让他那么以为吧......
三日后,是新皇的登基大典,皇城里热闹纷呈。
墨霄身着明黄礼服,登上祭坛,在文武百官的跪拜朝贺声中登上了帝位,改国号明德。
自此之后,祈国朝堂上下,终于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