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坐在家中,一副闷闷不乐。
他面相与郝允有六七分相似,但脸颊粗犷一些,显得有些凶恶,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尽管他脾性恶劣,但修真赋还算不错,一身修为在年轻三代当中,也算少樱
这五年多来,不是他改了品性,不再惹是生非,而是因为他丹成上下品后,却是迟迟无法突破丹壁,迈入金丹二重的境界。
因此,他也没有底气出去到处招摇。
而且,家族为了防住他,还特意派了一位长辈守候在他身边,让他根本无从脱身。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劣根被压制了。
相反,这只是暂时潜伏,随着时间积累愈来愈深,只差一个引爆点而已。
如今,一想起这两遍传道派的流言蜚语,他心中邪火猛窜,却是再也坐不住了。
砰的一声,他猛地将手中杯掷在地上,愤怒站起道:
“六叔,我心情烦闷,想要出去走走!”
陪在他身边的,是一位脸色肃穆的中年男子。
他身上穿着粗衣麻布,也没有什么装饰,单看他外表的话,绝对看不出他出自郝氏。
他看着郝昭,脸色静谧道:
“我早就过,只要你能破开丹壁,到时想要去哪,我绝不会出手阻拦。”
郝昭面色皱了皱,似乎在死死压制着愤怒。
片刻后,他重新坐了下来,抱怨道:
“六叔,你又不是不明白,我这丹成上下品,要突破那‘丹壁’何等艰难。”
“期间必须花费时间打磨才行,这一时片刻间怎么可能做得到?”
中年男子仍旧表情淡淡,道:
“那你这段时间,哪里都不要去,静下心来修行便是。”
罢他离开坐席,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来道:
“你心里那些鬼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最好收敛一点。”
郝昭心中冷笑一声,暗忖道:
‘你以为我真的出不去么?那就等着瞧。’
他也离开坐席,回到主室中取出一件法宝,挤出一滴精血在上面一抹。
忽然间,就有一团肉眼难以察觉的清光,直上云霄。
他嘿嘿冷笑一声,便返回坐席闭目打坐,只是心神时刻保持全神贯注,一直留意着外面的情况。
直到四更时分,他忽然听得外面传来斗法之声,以及一阵阵呵叱之声。
他心中一喜,当即飞身而出,便看到六叔正与一位体魄健壮的年轻刃对而立。
这年轻人身穿一袭白袍,模样俊朗,二十八九年纪,身边涌起一道丈许高的浪卷,如龙蛇般徘徊不定。
郝昭见状,却是欣喜大喊道:
“宋师兄,你真的来了,当日果然赌对了!”
那年轻人对着他笑了笑,淡然道:
“昔日你助我一臂之力,今还你一个人情也是应该。”
六叔脸色阴沉,冷冷道:
“宋辰,你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吗?难道你想让郝氏与宋家互生怨隙不成?”
那年轻人不为所动,平静道:
“郝六叔,我今晚只是来找你商榷,其他一切事情皆不知道,亦不想了解。”
“你——”
郝六叔面色有些难看,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闭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