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阁主将原因简述了一遍,接着冷眼扫向冯季坚,气愤道:
“亏此人还是老朽的晚辈,居然连丝毫薄面都不给,真是气煞我也。”
韩乐沉吟了一下,问道:
“翁阁主,我昆仑派是不是只有这一座弥火焚炉?”
翁阁主想了想道:
“程氏名下也有一座焚炉,但比这里的规模小了一些,那是三代掌门程老太祖所留,不过一向只有程氏弟子使用。”
“还有邓尊者收藏的一件重宝,也可以当成焚炉来使用,道友要是有关系,可以去试试。”
韩乐想了想,对于这两种建议没有多大把握,便抬眼看向冯季坚,直言道:
“贫道韩乐,手持掌门的文书,你最好尽快取来令符。”
“你是韩尊者!?”
冯季坚大惊失色,他又怎么可能没听说过韩乐的大名,心中微微慌乱,念头转了几转,随即躬身道:
“既然是韩尊者驾临,小侄又岂会故意阻拦?”
“那令符并没有随身携带,两位且稍侯片刻,我去去就回。”
韩乐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冯季坚躬身一礼,便往远处的居所走去。
翁阁主苦笑道:
“想不到韩道友的名气这么大,我这师侄也被吓到了。”
韩乐嗤然一笑道:
“吓到了么?我看未必。”
翁阁主听得迷迷糊糊,韩乐淡然一笑,也不过多解释。
冯季坚回到居所,擦了擦额头冷汗道:
‘死老头什么时侯结识了十杰人物?这就麻烦了,自己两边都得罪不起,还是让他们锅里斗吧。’
一念及此,他当即取来一柄飞剑传书,抬手一捏法诀,飞剑骤然光华大放,震出一道啸音,瞬间穿空而去。
发出飞剑传书后,冯季坚又在居所故意停留片刻,算准了时间,这才拿起巴掌大小的令符,施施然走了出去。
回到原地后,他满脸堆笑的奉上令符,送到韩乐面前道:
“韩尊者,这是令符,激发此物就能开启焚炉。”
翁阁主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只需拿到此物,再问出开启法诀,那么这座焚炉就没有人能抢走了。
然而,就在令符快要送到韩乐手上时,天际之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道:
“且慢!”
冯季坚似乎演练过一般,干脆利落的收回令符,一副不知所措的摸样。
其实交出令符也没多大关系,道派高层因担心有人拿着令符当令箭,是以开启的法诀半个月更换一次,除了守职弟子外,其他人绝无可能知晓。
翁阁主看着他这副动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哼一声干脆不再理会。
半空中,一团流光划过,光芒散尽后,惭惭显出几人身形。
当先那人是一位花甲妇人,鹤发鸡皮,身高不到米五,手持一柄尘拂,身后跟着三个健妇。
她看都不看韩乐与翁阁主二人一眼,只是冷冷盯着冯季坚道:
“冯季坚,老婆子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居然将令符给别人?”
冯季坚低着头,摆出一副冤屈表情,喊道:
“耿尊者见谅,并不是小子违约,实在是这位韩尊者拿出了掌门手信,小子区区一个执勤弟子,岂敢妄来?”
“掌门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