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俊达却明摆着要强行霸占,如此不但妄视礼法,还隐隐带着几分羞辱之意。
其他几位长老闻言,面色不由变了变。
柳长老却似乎浑不在意,笑呵呵道:
“既然少宗主喜欢,那老朽换一座便是。”
他摆摆手,阻止想要发怒的汪长老,道:
“左右不过几步路,走吧。”
汪长老冷哼一声,旋即又恶狠狠瞪了一眼跟在萧俊达身边的邬兴、韩乐二人,这才跟随柳长老飞往另一座玄坛。
然而入座后,他愈想愈感到屈憋,怒骂道:
“这贼子真是狂妄,简直就像疯狗一样,愈来愈不将我等放在眼内,师兄,你又何必处处忍让?”
柳长老淡淡道:
“师弟,我们目前最大的敌人是碧涛宗,其他事等斗法完毕再说。”
秦长老也提醒道:
“明天一早便开战,那肯定是一番生死较量,汪师弟还是少点动怒,先调养好对付大敌吧。”
汪长老有火无处发泄,只得屈憋的点点头。
而另一边,碧涛宗宗主吕泰华返回后,倪康便走上殿来,问道:
“宗主,结果怎样?”
吕泰华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田志勇道:
“田护法,萧宏松已经上钩了,这次玄阳宗劫数难逃,你赶紧派人去布置妥当吧。”
田志勇闻言大喜,对方要是中计的话,那碧涛宗吞并玄阳宗的事,已经算是案板上的鱼肉,当即领命而去。
这一刻,双方参战者都知道明天一早决战,便各自入定打坐,没有多生事端。
但数十上百位尊者齐聚于此,也导致方圆百里内罡风浮涌,气贯长虹,就连十里高空也是灵光如耀,遍彻万丈。
一宿转眼即逝,到了第二天早上,双方人员俱到整齐出列,来到玄坛上。
两派宗主让人点燃香炉,祭拜列祖,诵念法词。
日出将至,便收回献祭之物,双方人士各归其列,只等宗主传下法旨。
吕泰华高座法台上,淡淡吩咐道:
“前面几场斗法至关重要,我猜最多三四场过后,玄阳宗就会知道中计,你们谁先上?”
田志勇身为首席护法,有心耀武扬威一番,但刚想出列,就看到一名身材枯瘦,脚下匍匐着一头紫斑巨蛇的老者出列,便停住了脚步。
那老者缓步上前,拱拱手道:
“宗主,第一场就交给老夫如何。”
吕泰华颔首道:
“既然韦长老有雅兴,那是再好不过,这一场就看你表现了。”
那枯瘦老者拱手一揖,便转身飞了出去,大声道:
“贫道韦正平,暂添为碧涛宗执礼阁长老,不知哪位道友下场一会?”
刘夫人见碧涛宗那边已经开始邀斗,不由看向身边,却见萧宗主仍在闭目调息,便扯了扯他衣袖道:
“夫君,这第一场派谁去。”
萧宗主缓缓睁眼,扫了一眼那边:
“这韦正平名望不高,也不是元婴二重,理应是碧涛宗的挂名长老,你吩咐下去,让柳长老自行安排即可。”
刘夫人感觉夫君最近的举动有些奇怪,但如今强敌当前,她便没有多想。
再加上,玄阳宗的一应大事,宗主并不能一言而决,为了统筹兼顾,照应一众长老的意愿,便按照吩咐传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