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冷笑一声,她的流言已太多,再安个妒妇的名头有何好处。
“难道你就对本王没有丝毫念想?”
李恪自知这句话会换来怎样的回答,但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来。
“念想,何为念想?这个东西于我来说便是不存在,太多的念想,落到最后只会是失望更多。”
皎月进来与之斟茶,隔去了暗暗交波的神色,一盅白露,可否期许那未尽的梦?
萧青婉轻语之中满含诸多无奈,不是他不肯将心户敞开,她知晓李恪待她已是不同,但那或许是一时兴起,因自己有所不同。
情之滥觞,便是一时的心动,只这心动能持续几时,谁能知晓?
“锁心户,谁能破?绕了满圈,原是被拒之门外,可笑呀,可笑。”李恪不知何时竟是笑了起来,但那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既是如此,那便按你的大道来行,母命不可违,待你之心落了实处,自是有得办法。”
茶已斟得满盅,皎月自是退了出去,李恪却也起了身,那刚满上的茶水,一口也未动过。
“梦里的江湖,百花齐放,人来人往,何时携卿共同畅游?站成了两岸的我们,何时有归途?”
李恪只道出了这句话,便踏步出了阁内,纵使那珠帘的声响,亦带不出困了心的人。
意味深长的话语,留下的是后来的期盼,只来年花开共赏,心头的波澜能否再生?此皆留与后来说。
如今且说长安城上一偏僻的酒馆中,李泰正与对席而座,那人一身素衣,帷帽遮住了整个头部以及面貌,但亦是可以看出是一女子。
僻静的房内,徒添几抹阴谋的鬼祟,正是风雨欲生,只不知打得什么主意。
“本王已为你安排了新的身份,可保你行事无阻塞?至于这事如何,锁钥便在你之身。”
李泰敲敲案桌,轻笑多诡计,平实的氛围之下,像是透着许多的暗潮涌动。
“那便多谢殿下了,只是您可确保那人会合作?若是哪一日将事情捅了出去,岂不是于我们无丝毫益处。”
那人遮着面容,瞧不清长相与说话时的神态。
“他尚需倚仗本王为他加官进爵,自是不会捅了出去,况他已入了局,想要脱身自是不能够。”
李泰面上的冷凝将要使那笑意淹没,想来是胸有成竹。
“殿下,您这般大费周章,对吴王果真积怨很深?”
李泰并未回答她,只射来一记寒魄,是无比可怕的神色,是提醒她不该问的不得妄言。
“你又为何要这般行事?难道那尊严当真如此重要吗?都知姑娘。”
李泰这番话,语出惊雷一般,她竟是那平康坊里的都知,真真是因果自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