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婉将腕上的玉镯滚了一圈,望向别处,已是不想与她对视。
那林氏听罢,却是带着哭腔,又道出了一句话:
“王妃这般是说妾身没有服人之德,也当是的,不论才学品貌德行,妾身均是比不上的。”
“本妃何时这般说过,听话勿要只听一半,得听全。这会子也不想与你讲道理,你且先去坐着吧。”
她心内厌恶,面上已显不耐,到底是该说她蠢,还是装作这般。且也不管她,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按说她这行为顶撞正室,应当受罚,但萧青婉不想多扯下去,况且那丫鬟方才分明有事,这般便以手招来了她。
“你方才进来之时,似乎是有事要禀报,这会儿说清楚吧。”
那丫鬟低着头,并不敢正视,说话声音极小,应当时方才被吓怕了,但萧青婉能够听清。
“慕容家的大姑娘来了,说是拜访王妃,想问问可有打扰,特遣奴婢来通传一声。”
萧青婉听罢心内正自高兴,慕容云溪,她本觉得投缘,前些时日本就说要来拜访,今儿个总算来了。
“她倒是有心。”萧青婉笑了一声,抬起头来问道:“云溪妹妹安在?”
丫鬟低头恭敬回道,半点不敢逾矩,方才已是受了罚,此番万不敢造次。
“回王妃的话,慕容大姑娘正在前厅候着。”
“你带她来找我,快去。”她一时高兴,竟忘了有林氏在场,丫鬟听她这么说,再行一礼,便点头称是,往外头寻人去了。
无妄阁中,孟玄陌已然回归,正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喝茶,午后的光阴,确实适合这般闲适度日,他放下茶盏,嘴上犹自嘟囔着不满:
“吴王兄,这可太不得劲儿了,酒都没得喝。”
李恪端坐上首,身前的书案之上摆了些书帙,他听此白了孟玄陌一眼:“本王早先便说了,喝酒伤身,又误事。”
“那总不能日日都没酒,俗话说小酌怡情,你就是小气,舍不得你那些好酒。”
他故作生气,将头撇向一旁,倒是有几分怪异,竟像孩童般嘟起了嘴儿。
“行了,早先儿便是这般说的,平康坊中你还没喝够?再者左拥右抱好不快哉。”
李恪嘴角向上微微翘起,显然是漓了一抹浅笑。
“谁说我是去寻欢作乐的,小弟可是干了正经事的。”
说罢朝着李恪又是勾了一抹笑,当真是撩人心弦,只吴王便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