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就来了老头,把营中精锐挑选一空,只剩下这些个歪瓜裂枣。”
“现在最精锐的,恐怕要属我们新兵营了。”
“你们……精锐?”
唐鼎扫了一眼,脸皮黝黑。
毫无疑问,跟那些老弱病残比起来,刘琦一群人也的确算的上瘸子里挑将军了。
“李大人,兵部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金元有些生气。
自己要是带着这些兵马去安南,岂不是死定了。
“运粮驰南事关我大明国计,你们兵部怎敢如此怠慢圣上的旨意?”
“状元公,我实话跟您说了吧,真不是兵部要刁难您!”
李主事一脸无奈。
“这调兵之令是五军都督府下的。”
“五军都督府?”
唐鼎眯眼。
五军都督府和兵部虽然都有调兵之权,但明初兵部根本就是摆设,五军都督府掌管天下兵马,直至后来土木堡之变,大量勋贵身死,兵部和文官的权利才逐渐增强。
“难道五军都督府就能为所欲为不成?”
唐金元不忿。
“抱歉,五军都督府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一道讥讽的笑声响起,来人正是王韬。
“拜见国舅爷!”
李主事众人纷纷跪拜。
“你就是王韬?”
“放肆,国舅爷的大名,也是你个贱民能叫的。”
王韬伸手止住了管家,笑容冷漠。
“唐鼎是吧,竟然能将毒煤变作良煤,有些本事。”
“呵,多谢国舅爷夸奖。”
唐鼎眯眼。
“国舅爷私自扣下我父亲的兵将,若是运粮之中出了什么问题,您不怕圣上追责吗?”
“就是,没有兵,我怎么去运粮?”
唐金元瞪着小眼睛。
“哈哈哈哈!”
王韬摇头冷笑。
“运粮成败与否,是你们父子的事,同本国舅何干?朝堂之上,可是状元公自己立下的军令状。”
“至于克扣兵将,此话又从何谈起呢?他们既然领了三千营的饷,就是三千营的兵,眼前这些足够状元公的运粮护卫了吧!”
“强词夺理,一群新兵如何上的了战场?”
“状元公此言差矣,没有士兵天生就会打仗,状元公在朝廷上不是说军武出身,熟读兵法吗?怎么,难道状元公所言都是假的,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你……你……”
唐金元气的面红耳赤,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唐鼎皱眉。
“这么说来,国舅爷是不打算给我们留下一个精锐咯?”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是不是精锐还要看主官的能力,不是吗?”
“国舅爷所言甚是。”
唐鼎说完,抓起名册。
“老爹,选人吧……咦,人呢?”
“老东西,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唐金元怒吼一声,朝着王韬冲去。
三百多斤的胖子奔跑起来,动能何等强大。
咚咚咚!
地面颤抖,那一瞬间王韬只感觉自己被攻城锤砸到了一般。
“啊……”
他惨叫一声,那瘦弱的身躯被完全压倒在地上,只剩一只右腿抽搐不住。
唐鼎:“⊙▽⊙”
众人:“⊙△⊙”
“卧槽,快拉开他啊!”
“谁都别拦我,让我压死这个祸国映民的蛀虫!”
“救命……救命啊……”
护卫反应过来,赶紧上前。
五六个护卫一起,都差点拉不住唐金元。
“大明的文人,火气都这么暴的吗?”
唐鼎一脸怪异。
此刻王韬被压的口吐白沫,整张脸已经成了青黑色。
“老爷,您没事吧!”
“混蛋,混蛋,你找死!”
王韬睚眦欲裂。
“来人,给我拿下这拿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