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摇头。
“不是你杀的?”
王韬咬牙嘶吼:“我儿去七临河之前活生生一个人,被你打了一顿之后便直接暴毙,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
“解缙,别以为你是太子恩师,就可以无法无天,我告诉你,老夫一定要让你为我儿偿命。”
“国舅爷,稍安勿躁!”
金纯揉了揉耳朵。
“传仵作。”
“小人陈通,根据验尸结果来看,张威死前头部曾遭受重击,是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
“听见没有,就是你杀了我儿!”
“胡说,我家大人一介书生,怎么可能一巴掌就拍死了张威?”
仆从愤愤不平。
“这位小兄弟说的有理!”
朱高燧幽幽一笑:“解大人身子孱弱,一巴掌的确打不死人,但真相是谢大人真的只打了一巴掌吗?”
“传证人。”
“小人刘老二,乃是七临河居民,那日,小人听到响动出去查看,一进门就看到谢大人在殴打张威。”
刘老二手舞足蹈。
“当时解学士一个右勾拳,一个左正蹬打的张威倒地吐血,连连求饶,但解学士依旧不肯放过。”
“我放你娘的屁,我家大人什么时候左正蹬了?”
“安静!”
金纯拍了拍惊堂木。
“可还有目击者?”
“金大人,还有目击者!”
岳松冷笑着挥了挥手。
一名锦衣卫,一名小吏上堂跪拜。
“拜见诸位大人。”
“小人锦衣卫小旗李科。”
“小人宋乙,国舅府家仆。”
“小人当日小人正在七临河附近巡逻,得知有人闹事,便去查探,结果发现谢大人对张威公子拳脚相加,猛击张威头部,大概足足打了一炷香时间。”
“我可以证明,那日小人跟随张公子去七临河谈生意,碰到一美貌小娘子垂涎我家公子美色,百般勾引,我家公子这等正人君子自然是拒绝的,却不料此时正好碰见解缙大人,谢大人不知为何突然恼羞成怒,对我家公子大打出手,打的公子吐血抽搐,我等虽然已经竭力劝阻,但谢大人依旧不肯收手……”
“胡说,一派胡言。”
朱高炽忍无可忍。
“解学士常年体弱,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怎么可能殴打张威一炷香时间。”
“大概,我说的是大概。”
李科摊手:“当时的情况,我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我只记得谢大人打了很久,并且打的很生猛。”
金纯:“……”
“咳咳,两位觉得如何?”
刘观皱眉:“有点夸张。”
房胜打了个哈欠:“也不是没有可能嘛。”
“各位大人!”
仵作陈通开口。
“以专业角度来说,人跟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谢大人虽然体弱,但在极端愤怒之下,是可以做到连续殴打张威致其死亡的。”
“小人有补充!”
一名小吏举手。
“说!”
“谢大人平日在翰林院批改公文之余,坚持练习五禽戏,他的拳力其实挺大。”
“五禽戏?”
金纯一脸怪异。
“解缙,现在所有证据,证词,都指向你殴打张威致其死亡,你还有什么话说。”
解缙摇头苦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老夫一生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解大人,证据确凿,招了吧!”
岳松笑容阴冷。
“莫要多受皮肉之苦。”
“哼!”
解缙脖子一仰,闭目不言。
岳松脸色发沉。
“不识抬举,来呀,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