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子?”
李大夫看了一眼唐鼎怀中婴儿,背上妇女,一脸怪异。
“你这是……”
“来不及解释了,先上车!”
唐鼎将宋乙妻儿放在牛车之上,翻身跳了上去。
“你儿子啊?挺圆!”
李大夫捏了一把。
唐鼎:“……”
“不是!”
“啊?那他们是谁啊?”
“路边捡的。”
“捡的?”
李大夫:“⊙▽⊙”
“哪里捡的,我也想捡个老婆孩子。”
唐鼎:“→_→”
“不开玩笑了,她被毒蛇咬了,你看看能不能救治一下。”
“中毒了吗?”
李大夫神色一凛,郑重的检查起来。
“如何?”
“不太好!”
李大夫摇头:“她的毒已经扩散,好在伤口做过处理,并且有猫眼草拔毒,她体内毒素并不致命。”
“不过,唐小子,你不是国医圣手吗?怎么连这小小蛇毒都处理不了?”
唐鼎:“⊙ω⊙”
“咳咳,我这不是没药嘛!”
唐鼎讪讪一笑。
“并且术业有专攻,论解毒还要看你们方剂派嘛。”
“呵,算你小子会说话。”
李大夫得意:“我不是跟你吹啊,光是伤寒杂病论上就有三十八种解毒的方子,其中又分为温急内外四个类型……”
“停!”
唐鼎打断唾沫星子横飞的李大夫。
“老李啊,你先帮她解毒再说,我一会再听你吹牛皮行不?”
“什么叫吹牛,这叫文化自信懂不懂?”
李大夫瞪了唐鼎一眼,打开了牛车上的两只大篓。
里面整整两篓都是草药。
“七叶一枝花消肿,半边莲止痛,苍术,葛根……”
李大夫足足挑了七八味草药,旋即拍了拍黄牛。
“哞!”
黄牛闷叫一声,张开嘴巴。
李大夫将几味草药都丢了进去。
唐鼎:“⊙?⊙”
“你干啥?喂牛?”
“大惊小怪!”
李大夫双手一背。
“黄牛唾液又叫金琼浆,乃是上好的药引,按理说想要解她身上的蛇毒,需要外敷加内用,但现在又没药鼎锅炉,把这些草药让这老黄牛嚼一嚼,取其汁液给这女子服下,也有七八成的药效。”
“还能这样?”
唐鼎竖起了大拇指:“牛批。”
“切,小子,这就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好好学着点吧!”
李大夫说完不在理会唐鼎,当即取出草药汁液为女子祛毒,然后拿出针灸一番疏导。
女子脸色肉眼可见红润起来,连呼吸都平稳了不少。
“厉害,这才是真正的神医啊!”
唐鼎啧啧称奇。
“话说,老李,你怎么会来这么远的地方采药啊,我记得你家门外小南山上草药就挺多的吧!”
“诶,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李大夫郁闷的掏出烟袋锅:“小南山上的药都被采光了。”
“采光了?不会吧?”
“还不是因为太医院那些家伙。”
“南征大军在云南糟了瘟疫,朝廷大肆征调,整个京城附近有名有姓的医生都在征调名单之中,医者济世救人,这本来没什么,可太医院那群人竟然将搜集草药的事儿,摊派到大家头上。”
“什么?摊派草药?”
唐鼎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