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们是官军,你们得救了。”
“官军,你们是官军?”
“你们终于来了,呜呜呜……”
那女子咬着肉嚎啕大哭,剩余几人甚至已经麻木好似木雕一般。
看到这一幕,唐鼎看向张麻子的目光闪过一抹寒芒。
“鹤鸣,郑奎,带人护送她们出去。”
“是!”
众粮卫纷纷掏出食物和衣服,将那些女子送了出去。
“咳咳!”
张麻子擦了擦嘴角血迹,颤颤巍巍爬了起来。
他抬手在囚笼顶部的石板上用力一按。
咔啪,咔啪……
石门缓缓打开。
“密道?”
唐鼎眼睛微眯。
怪不得张麻子说自己的财宝没人找得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恐怕谁都不可能想到财宝竟然就藏在这些女囚的脚下。
“我的财宝就藏在里面,唐公子,我希望你得到财宝之后,可以言而有信。”
唐鼎没有说话,带人走进密道之中。
“就这?还财宝?”
“还没鹅城那狗县令多呢。”
“你们清风山混的这么惨吗?”
看到地上那一堆金银,刘琦几人面色怪异。
眼前财宝至少有数十万两,虽然也算不少了,但见识过鹅城县令的藏宝库,众人不由有些大失所望。
张麻子:“???”
靠,老子辛辛苦苦抢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小县令赚的多?
真他嘛官比匪凶啊!
“把这些财宝全都搬出去吧!”
“是!”
唐鼎一声令下,粮卫众人很快将财宝搬运一空。
张麻子站在山崖之上,看着远处清风岭山寨的烈火缓缓熄灭,目光复杂,他明白自己的时候也到了。
“鹤鸣,给他一个痛快的。”
“是,公子!”
听到唐鼎的话,林鹤鸣抬手拔出大马革刀。
“且慢!”
“还有什么遗言吗?”
唐鼎目光冷漠。
张麻子扭头看着唐鼎。
“能问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究竟是如何发现我的!”
张麻子皱眉,这一路上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才下山,他自问无论是排兵布阵还是战略执行,都滴水不漏,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本该是自己偷袭团灭粮卫的,最后反倒是自己被唐鼎阴了一耙子。
“因为这个!”
唐鼎懒得跟一个将死之人废话,抬手将望远镜扔了过去。
“这……这竟然……”
张麻子研究一番,目露惊异之色。
他仰头苦笑一声。
“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千里眼,此战,我输的不冤。”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你明明没有麻子,为什么叫张麻子?”
“呵呵,我原名牧之,乃是王爷刺下的名字,至于张麻子,这岭南之人口音不清,牧之牧之传着传着就成了麻子。”
“他们叫的不错,你的确配不上张牧之这个名字。”
唐鼎冷漠。
张麻子皱眉:“你什么意思?”
“哼,牧之,牧之乃是守牧天下之意,朱榑老王爷赐下此名,是希望你能为守护这大明天下,守护生民百姓,而你却是落草为寇,烧杀抢掠残害乡里。”
唐鼎冷冷看着张麻子。
“你以为将麻匪训练有素,便是替天行道的侠盗吗?匪终究是匪。”
“你以为为了那些兄弟牺牲,便是舍生取义?我呸,盗终究是盗。”
“朱榑老王爷一生戎马,即便是死都含笑赴死,那才是英雄,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培养出你们这些狗杂碎。”
“唐鼎,你……”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
唐鼎目光直视:“你……只配叫张麻子。”
张麻子拳头攥了攥,还是缓缓松开。
他单膝下跪,朝着北方三拜九叩。
“王爷,牧之愧对您的教诲。”
“唐鼎,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