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殿下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唐鼎:“……”
朱瞻基:“……”
看着跪地求饶的几名养马仆,两人面面相觑。
“老唐,这似乎……是个误会?”
“误会?”
唐鼎眯眼盯着小六,眼中依旧难掩怀疑。
“我问你,你为何会有钱前往秋月阁消费?”
“哈……这……”
小六脖子一缩:“这不是小人刚卖了些麒麟尿,得了些银子嘛,想着就去秋月阁潇洒一番,谁知道秋月阁可太贵了,小人直接被他们从后门扔了出来,小人气不过才想着再搞点麒麟毛,麒麟尿什么的……”
唐鼎:“……”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好像有些扯淡,但又合理的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
“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不成!”
“诸位大人,小的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谋害太子殿下啊,我真的冤枉啊!”
小六趴在地上脑袋磕的Duang Duang 作响。
“哎,闹了半天,原来是个乌龙啊,可困死我了!”
朱瞻基无语的打了个哈欠。
“尔等知法犯法,亵渎圣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每人重大三十大板,罚俸半月,以儆效尤。”
“是!”
朱瞻基一声令下,几名护卫走出,按住几个养马仆便是一顿输出。
“哎哟……哎呦……疼死我了……”
小六被打的鼻青脸肿。
“太孙殿下,小的刚才已经挨过一顿了,能不能少打几板子?”
“呵呵,这几板子是因为你耽误本太孙睡觉,给我用力打!”
“啪,啪……啊……”
“太孙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将几人教训了一番,朱瞻基便直接放了他们。
唐鼎直勾勾看着窝棚里的长颈鹿,眉头微皱。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他们这些当仆从也不容易,偷几根毛也不算大事,我还能打死他们不成?”
“我的意思是说,我总觉得似乎哪里还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了,大半夜不睡觉,能对吗?”
朱瞻基哈欠连天。
“老唐啊,我看你就是太疑神疑鬼了。”
“可能吧!”
唐鼎摇摇头。
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在军营中呆的时间太长,养成了时时刻刻都警惕过度的习惯。
“老朱,这圣兽麒麟关系重大,可绝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啊!”
“我知道了,这样,从今天起我派遣一些心腹十二个时辰一刻不离的盯着着麒麟如何?”
“行了行了,别乱操心了,走走走,这大晚上的,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去我房间,咱们今夜大被同眠。”
朱瞻基朝着唐鼎抛了个电眼。
唐鼎:“……”
“告辞!”
他一拱手,转身便走。
“哎,或许真的是我多想了。”
“太子府守卫森严,这长颈鹿应该不会出事吧!”
“鹤鸣,驾车,回家!”
“驾,驾……”
车马疾驶,消失在长街之上。
片刻之后,一道黑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小六。
小六幽幽的盯着唐鼎离去的背影,嘴角挤出一抹冷笑。
他旋即转身隐入黑暗之中。
北镇抚司。
纪纲双腿盘膝坐在月光之下,以一众独特的呼吸法再调戏着。
咕噜……咕噜……
他每次吸气之时,小腹之中似有金蟾啼叫,又好似虎啸龙吟一般。
这是一众独特的内家调息之法,名曰吊蟾功,当初纪纲跟随手下进入地牢山洞,前面探路的手下纷纷暴毙,纪纲发觉自己中了这无形之毒时已经为时已晚。
虽然他及时退出的地牢,还是被辐射波及。
这些年来正是靠着这吊蟾功才苟延残喘活了下来。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
纪纲睁眼哇的一口鲜血喷出。
“该死,这无形之毒似乎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