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舅,那……那几个外来人呢?老舅,咱们老赵家的脸可不能让人就这么打了啊,这要是传出去,以后那些垃圾还不得蹬鼻子上脸。”
“嗯?”
赵喆幽幽看了阿杰一眼。
“可你也不姓赵啊!”
阿杰:“……”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行了,此事老夫只有主张,这几日你给我老实点就行。”
“这……哎,果然外甥就是不如儿子亲啊!”
阿杰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等明年正月里,我剃个头吧!”
赵喆:“→_→”
阿杰:“ ̄︶ ̄”
“嘿嘿,我就是开个玩笑,老舅被生气啊。”
“滚!”
“哎,真是不争气的玩意儿!”
赵喆气的白眼直翻,直接赶走了阿杰。
看着那信鸽,他一脸阴翳。
阿杰即便再不成器,也终究是他赵喆的后辈。
他赵喆在泉州当了十几年的土皇帝,岂能让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给欺负了不成。
“唐鼎,你不是喜欢吃海鲜吗?”
“那便永远留下来吧,这泉州海底的海鲜够你吃一辈子了。”
赵喆冷笑一声,抬手写下一只纸条塞到信鸽腿上。
扑棱棱!
信鸽振翅,飞出府衙,朝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飞去。
“哎呀,我的熊!”
赵喆扔鸽子时,不由得扯动了伤口。
胸口之处,瞬间传来一阵刺痛。
那刺痛让他不由得回味起了鸳鸯锅锅底怼到身上的感觉。
虽然有点疼,但似乎还有点爽。
“老爷,晚饭好了。”
“什么饭?”
“麻油鸡。”
“麻油鸡?”
赵喆眼睛一亮。
“你下去吧!”
“是!”
看到管家离开,赵喆盯着桌子的麻油鸡纠结了片刻。
最终,他还是将那麻油鸡抓了起来,不过,却不是吃。
……
哗啦……呼啦……
大海之上,白浪翻涌。
远处天际一道浓郁的乌云缓缓逼近。
疾风席卷,引得海面波澜不断。
啾啾……啾啾……
勇敢的信鸽扑棱着翅膀,毫无畏惧的在海浪中穿行。
那信鸽足足飞了片刻,快要力竭之时,一座巨大的海岛终于映入眼帘。
那海盗占地方圆百里有余,岛上崇山密林,高耸的山峦好似一只鸡笼一般倒扣在整个岛屿之上,正是泉州港对面的鸡笼岛,也是后世的台湾岛。
信鸽绕着海盗飞行的半圈,最终在一处偏僻的乱礁之处缓缓落下了下来。
哗啦……哗啦……
猛烈的海浪撞击着礁石,发出隆隆声响。
那波涛汹涌的乱石礁之后,是一座平静的小渔村。
此刻,渔村之中灯火摇曳。
数艘海船停泊在港湾之中。
扑棱棱!
信鸽落在一间茅房前探头探脑。
啪!
就在此时,一只鲜血淋漓的铁爪陡然贯穿房门。
一名上身赤果的男子缓缓从茅屋中走了出来,这男子头发披散,面相凶恶,额头上一只深深的伤疤好似眼睛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男子取出纸条扫了一眼,那冰冷的瞳子中闪过一名癫狂的笑容。
“桀桀桀,这大海……要发怒了啊!”
男子一口咬断了信鸽的脖子,活着鲜血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大王,饶命啊!”
“不要,不要……啊……”
轰隆,轰隆!
远处阴云之中,雷声滚滚。
他身后渔村,鲜血与哀嚎交织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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