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一面装着可怜一面不动声色紧逼道:“许姨可以求长辈们为我说媒。”
许夸思忖了好一会儿,摇头道:“我一未出阁的女孩子揽不得这样的事。”
凝烟表面黯然,心里切齿暗骂,说什么狗屁金兰,真要你这个小表砸出力之时,就百般推脱!
许夸看着凝烟的模样十分同情,思来想去道:“我送你一套衣裳并些首饰,你穿戴了,打扮漂亮些,坐在酒席上,说不定有人看上你要你做儿媳呢?”
凝烟感动不已,拜谢道:“许姨的大恩大德烟儿没齿难忘。”
许夸道:“你我之间还说这个?”叫来随侍的丫鬟水仙,匀一套衣服并一些首饰给凝烟。
水仙大张着嘴巴。
像许夸这般富贵人家的小姐出行,不论到哪里,都必多带几身衣裳,一些首饰,好更换。
到人家家里坐客,从头至尾只穿一套衣裙,不仅失礼,还会被别的淑女名媛小瞧,是以随身带的,都是上好的衣裳和首饰,就这么匀些出去……
水仙心里虽不愿意,可不敢违抗,挑了最差的送与了凝烟。
凝烟心里喜不自胜,费了这许多口舌,总算捞到些好处。
许夸道:“我得往荣禧堂去了,进府这么长时间不去给老夫人请安,实在是说不通。”
凝烟福身道:“恭送许姨。”
酉时过了许久,琥珀才将若谖叫醒,禀道:“红香监视凝烟回来了。”
若谖睡眼惺忪道:“让她候着,我先沐浴梳洗。”
用玫瑰花瓣洗浴干净清香之后,穿了中衣,披着如黑缎似的长发端坐在床上,让红香进来回话。
红香禀道:“刚过酉时,烟小姐一家就进了府,烟小姐不知何故,穿戴的极为寒酸,先去了夫人那里,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脸色难看的出来了。”
若谖嘲笑道:“我娘定是见她故意装可怜嫌了她,她没脸待下去,才出来的那么快。”
红香接着道:“之后,烟小姐又碰到了许小姐,在她面前哭哭啼啼,两人就去了滴翠亭。
奴婢不敢靠近,只远远的瞧着,见烟小姐边哭边说,许小姐气愤不已,但说了些什么,奴婢却是一个字都没听清。”
若谖不屑道:“她还能有什么好话,左不过是一面装可怜,搏人同情,一面像条发疯的母狗竭尽全力中伤我咯!”
红香又道:“最后许小姐还送了衣服首饰给烟小姐。”
若谖问道:“是将随身带着的送与了她吗?”
红香点头。
若谖不禁锁眉:“这就奇了,她为什么这么急着送凝烟衣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