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型像谁?”燕倚梦转头,紧张地注视着蝶舞。
蝶舞斟酌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答道:“像夫人,都是鹅蛋脸,看起来特别甜,特别温顺。”
燕倚梦眼里流露出失望、疑惑、不甘,眼晴空洞地盯着某处。
蝶舞注视了她好久,方才问:“姨娘现在可以告诉奴婢,为什么问谖小姐和你长的像不像了。”
燕倚梦缓缓转过视线,与她对视,一字一顿清晰道:“我怀疑,谖儿是我亲生的。”
蝶舞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紧盯着她,良久,才问:“小姐为何会这样猜?”
燕倚梦道:“昨儿帮谖儿洗澡时,看见她臂肘之上有一个月芽形的瘢痕,很浅淡。”
蝶舞困惑地问:“这能说明什么?”
燕倚梦眼里流露出伤痛,低沉着声音道:“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过,谖儿当时出生的时候,情况很不好,是产婆硬把她从我体内拔出来的,下手稍重了点,那时她又那么娇嫩,在她臂时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指甲掐痕。”
蝶舞沉默了好久,道:“也许是巧合呢?”
燕倚梦摇摇头,否定道:“绝不是什么巧合!”
蝶舞愕然。
燕倚梦继续道:“昨天睡到半夜醒来,我细细回忆了当年我怀有身孕直到生产的那一段往事,发现了许多可疑之处,仔细想想,分明就是个圈套,一步一步引着我往里面钻,可笑的是,你我竟一无所察。”
蝶舞瞪大眼睛盯着燕倚梦,仍是一言不发,只是脸上的神情越发沉重。
“我怀孕没多久,夫人陪我去女娲娘娘庙里烧香,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对于一个即将做母亲的女人,当然希望肚子里的宝宝平安,虽然我平日里对夫人极为戒备,可那时却欢天喜地地跟着她去了。
烧完香出来,就遇到一个瞎子,要给我算算肚子里孩子的命格,我当时不仅不觉得古怪,反而觉得他瞎了双眼,竟然知道我有孕在身实在太神奇了,于是留下来听他算命。
结果那个瞎子掐指一算,就跪倒在我面前,说我肚子里怀的是人间凤凰,将来必母仪天下,也不要赏银,如失魂落魄般喃喃自语,泄漏天机,必不得好死。
若那个算命瞎子收了银子,我可能会起疑,他偏那样,我反而信以为真了。
所以后来在生产的时候,夫人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太金贵,怕被冲撞了,屏退了我所有的丫鬟,包括你,只留了两个八字轻柔的产婆,我也依了。
因此孩子出生时,除了产婆,没人知道孩子的性别。
现在想来,更让我生疑的是,那两个产婆自始至终没提孩子的性别。
正常情况下,当孩子出世,她们不是应该欣喜大喊“生了个公子””或“生了个小姐!”,哪有一直用孩子两字称呼的?”
蝶舞百思不得其解:“她们俩为什么不敢?”
燕倚梦冷哼了一声:“因为,她们那时还不知道夫人会抱来个什么性别的死婴将我的孩子换走,怕露馅,因此不敢称小公子或小小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