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琴一手按着突突乱跳的胸口,低头在大街上疾走。
暗想刚才不是自己反应快,再加上从小跟着村里的男孩子上树掏鸟窝,善于攀爬,纵身一跃,手扒着屋檐攀到房顶上,从屋后跳下来逃走,差点就被抓了个现形。
旺财和香草两个胆大包天,连谖小姐他们都敢谋杀,若自己被他俩捉住,肯定没活路了。
回想起当时千钧一发的惊险一刻,她仍心有余悸。
只是有一点晓琴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虽说凝烟待香草比别的丫头要好得多,没有非打即骂,可自她嫁入方家,冷眼瞧着,凝烟待香草不过虚情假意,香草就算感念凝烟待她不比寻常,可也犯不着为她如此忠心卖命,甚至要替她除去谖小姐!
这个香草,愚蠢的无可救药!
晓琴心中暗喜,觉得今天这个险冒的很实在是太值了,至少,她知道香草是有自己的心上人的,这个人就是旺财,并非像她快出嫁前,谖小姐特意赶到叶小红家告诉她的那样,说香草与家祥有私,还要她处处警惕。
可笑自己把她的话奉为圣旨,言听计从,嫁过去后,推托自己身子不舒服,新婚之夜不肯与家祥洞房。
家祥当晚并未说她什么,反倒百般体贴,让她充满负疚感。
之后,她仍遵守若谖的指示,说什么也不让家祥要自己。
谖小姐说,唯有这样才能逼家祥现形。
家祥对她的态度也的确是一日不如一日,嫁过来不过四、五天的光景,他已开始当着她的面摔杯砸碗,指桑骂槐。
她那时对谖小姐佩服得五体投地,认为她料事如神,绿玉前来打探消息时,她还跟她说,自己只等把香草和家祥堵在床上,就去监察司检举家祥行为不检,与家奴有私,让他身败名裂,做不成孝廉。
可现在细想想,若谖与凝烟有仇恨,双方都欲置对方于死地。
虽然谖小姐对自己有恩,可同时她又是个极有智谋之人,说不定利用自己对付凝烟呢?
自己再这么执迷不悟冷淡家祥,男人都是谗嘴猫,万一真把他推进了别的女人的怀抱里了呢,到那时上哪去买后悔药?
罢了,罢了,她姊妹俩要斗个你死我活是她们的事,自己只求与心上人白头到老安稳度日。
晓琴正想得入神,忽听有人喊:“这不是晓琴姐姐吗?”
晓琴唬了一跳,抬起头来,见是绿玉,本想把旺财、香草密谋要毒死谖小姐的事告诉她,又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自己现与凝烟是姑嫂关系,没有帮外人不帮自己人的理,因此闭口不提,只说:“你家小姐快死了,你竟在外面闲逛?”
绿玉怒道:“我家小姐这般帮你,你竟咒她死!”啐了她一口便走。
晓琴在后说着风凉话:“有劳你家小姐了,叫她从此不用费这个心了。”
绿玉只当没听见,继续往前走,不经意见左侧巷子里,一棵参天银杏树下,旺财与香草画手画脚告别,心中诧异,香草虽说失身与两个男人,其实是个本分守规矩的女子,她怎么会出现在旺财家附近?并与他私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