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背过身子,一言不发。
旺财道:“奴才绝无半点假话,香草给的药并未用完,家里床脚贴墙那里的墙壁上有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洞,辰公子可派人去搜,定能搜到剩下的药来。”
辰公子招来一名护院,与他耳语了几句,那名护院便走了出去,然后又命人把香草带了下去。
子辰问旺财:“你是怎样下的毒?”
旺财道:“奴才因虑着谖小姐为人心细,不敢把药粉洒在药上,而是把药粉事先溶在水里,装做无意,把水打翻在小姐要服的药上。
第一次被琥珀以药打湿了退了回来,奴才只得挺而走险,借着抹去长案上的毒药水之机,把那些毒药水全沾在手掌上,然后趁抓药的时候,把手上的毒药水神不知鬼不觉染在药上。”
子辰听了心里升起一股寒意:这样绞尽脑汁的谋杀,简直叫人防不胜防!难怪谖儿会中招!
他冷冷地盯着旺财,嘲讽道:“你这险冒得也太大了,你用手直接沾上那些毒药水,就不怕毒性从肌肤侵入自己的身体里?”
旺财面露一丝得意道:“奴才略懂药理,这个道理岂有不知?事后我就狂洗了手,又用鸡蛋清清洁了一遍,不会再有问题,除非是碰到了流血的伤口……”说到这里,旺财面部表情忽然凝固了,直瞪着眼,额上冒出一层汗珠来。
子辰盯着他头上缠的一圈纱布,已经明白过来,语气里含着讥讽:“千算万算,不如天算,你还是中毒了。”
旺财挣脱掉捉住他臂膀的两个护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爬到子辰的脚下,抱住他的小腿,仰头乞怜地看着他,哀求道:“辰公子救我!”
子辰厌恶地抽出自己的脚,寡淡道:“我又没有解药,怎么救你?”
旺财抱着一丝侥幸道:“谖小姐不是有解药吗?辰公子替我向谖小姐求点?”
子辰嗤笑:“我怎会去替想毒死我谖妹妹的人求解药,你也敢想!”
旺财听了,呯呯磕头道:“求辰公子大发慈悲,奴才再也不敢了!求辰公子赏奴才一次机会!”
子辰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他磕头的地方,那里一滩殷红的血渍,冷冷道:“别说你磕出血来,就是磕出人命来,我对你也只会见死不救。”
旺财一听,如坠冰窟,抬起血流满面的脸来,绝望地看着子辰。
子辰居高临下道:“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想活命,办法不是没有,只需向给你毒药之人索要解药即可。”
旺财苦笑道:“香草纯粹只是利用我,又怎会给我解药?”
子辰冷冷道:“去不去索要是你的事,等我们吃了饭是要带你去二老爷家继续追赃的。”说罢,带了护院上了台阶,走出地牢,咣当一声,把铁门关严落锁。
子辰刚到地面,一个护院来禀:“卫总管回来了。”
子辰听了大喜,随那护院疾步到了卫总管在方府的屋子,那个护院退下,子辰对着卫总管抱拳称谢道:“有劳卫大叔了,旺财所说的那包毒药找到了没?”
卫大叔道:“辰公子客气,在下去了,按他所说的一搜便搜到了。”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用牛皮包着的小包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