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琴素来就不是善茬,听凝烟对自己明讥暗讽,顿时来了气,欲冲到她面前互撕,被家祥拦腰抱住,劝道:“她是姑,现是娇客,你是嫂,是这屋子里的主人,你以后长住于此,她再住上几年就嫁人了,何苦与她一般见识?”
晓琴这才勉强忍了这口气,随家祥进了房,故意把门关得震天响。
程氏望着那扇门,心疼道:“使这么大力气,弄坏了,又得找木匠来修。”
一个护院把那对金镯捡起来交与子辰,另一个举了捻子照明,子辰一看,金镯里侧果然印着香草两字。
方永庆冷视着子辰逐客道:“既然你已追到赃物,那就请回吧。”
子辰一双星眼带着巨大的压迫感与他对视,方永庆目光不由的躲闪了起来。
程氏见自己的老公如此,对子辰更是畏惧。
子辰趁人不备,暗暗对旺财使了个眼色。
旺财会意,忙扯住欲走的香草,急急道:“你要我下毒毒死谖小姐,我连自己也中了毒,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情份上,求你赏点解药给我。”
香草刹时变了脸色,惊惶惧怕地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子辰,又心虚地飞快地移开目光,色芿内厉怒喝道:“你这****,红口白牙冤枉人,谖小姐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毒死她!
再说,我几曾给过你毒药!你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非要置我于死地!告诉你,就算死,我也不会从了你的!”说罢挣扎着想要挣脱旺财。
旺财只紧紧抓住她不放,他一个大男人,香草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挣脱得了!
他看着她一个劲儿的冷笑,只笑得香草心里越来越慌,不由自主的,求救地盯着凝烟。
这时凝烟早就“退避三舍”,站的远远的,眼望着别处,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香草心中一寒。
旺财冷冽讥讽道:“别把自己说的好像贞洁烈女一般!前两日是谁独自一人跑到我的家里,主动脱了衣服躺在我的床上?又是谁许诺,只要谖小姐一死,报了烟小姐的恩,就嫁与我的?不然我会为了你如此卖命?”
香草听了,脸上忽红忽白,无地自容,却鸭子死了嘴巴硬,仍一口咬定道:“你胡说……”
凝烟冷眼旁观,暗忖,事件再发展下去非扯出自己不可,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亲爹亲妈听到毒杀若谖,已经吓呆了,老大老三此刻正躺在房里痛苦地哀吟,老二早就抽身溜了,老四一脸白痴模样,一大家子人一个都指望不上。
至于拾叶拾花,自己平日里那么虐待她俩,就更不用期盼她们会挺身护主了。
没奈何,只得自己出面了,上前气势汹汹扇了旺财几个耳光,厉声喝道:“你这狗奴才,竟敢拉着我的丫鬟不放,难不成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非礼她不成!”
旺财如困兽犹斗般血红了脸,嘶声力竭破着喉咙大喊道:“你不仁!我就不义!我今儿必逼出你们的解药来!”
凝烟在心里嗤笑:老娘就不给你解药,你奈我何?咬我呀!拉了香草就要走。
却听得身后香草发出一声惨叫,凝烟急回头,见旺财撸起香草的袖子,在她瘦骨嶙峋的手臂上狠咬了一口,登时见了血,然后把手里什么东西往伤口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