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仰起脸来,乞怜地看着掌柜,吞吞吐吐道:“我没钱……能不能……用身子顶?”
掌柜的正准备拿言语教育她一番: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
掌柜长得膘肥体壮的正在一旁忙碌的妻子满脸怒容蹿了过来,二话不说,一把拎起纤细的凝烟,对着她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嘴巴子,怒骂道:“你这个粉头,竟敢当着老娘的脸对我的汉子撩骚,当老娘是死的吗!”说罢,手一扬,把凝烟像扔烂鞋一样扔了出去。
大白天的长安,条条街道繁荣昌盛、人来人往,凝烟四仰八叉砸在大街中央,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她的四周立刻围上不少无所事事的人。
人们议论纷纷。
有人扭头扯着脖子问:“老板娘,怎么回事呀?”
客栈老板娘应声而出,把凝烟的无耻行径原原本本控诉了一遍,众人听得火起:一个粉头竟然敢当着别人老婆的面勾引别人的夫君,太嚣张了!
不知是谁带头扔了个臭鸡蛋正中凝烟的脸,众人仿佛被高人点醒的智障一般,纷纷寻找烂菜帮子、烂泥什么的,向凝烟扔去,以表达自己的正义感。
有的人找不到烂菜帮子等物,只好拿了铁锹撮起牛粪****得她身上扔。
方永庆急于把凝烟送到雷总管的床上好为自己换得一份差事——反正女儿已成了破烂货,被谁蹂躏他满不在乎,能换来白花花的银子就行!
可左等右等不见凝烟回来,暗想:就是捞外快也不必这么勤奋不分白昼,看看天已黑透,只得派了香草去寻。
香草找到凝烟的时候已近亥时,猛一见凝烟人不人、鬼不鬼的狼狈模样,香草差点不敢相认。
她上前去扶哭泣的凝烟:“小姐,咱们家去。”
凝烟受了一肚子气正无处发泄,见是香草,立刻淫威大发,拿着手上的鞋给了她一顿响亮的嘴巴子,凶狠地骂道:“怎么这么晚才来!”
香草被打蒙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凝烟越发来了劲,骑在香草身上好一顿毒打,直打得没力气了,才罢休,心中郁结的气也消了大半。
两人回到家里,程氏正喜滋滋地倚门而望,她已听方永庆告诉她说,凝烟在外当了暗娼,不忧反喜,家里从此要吃香的喝辣的了。
及至看见凝烟浑身肮脏、蓬头垢脑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震惊得双眼都快瞪裂了,不是说好的躺在床上舒适的赚钱的吗?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她看看凝烟的脸色,见她铁青着脸,不敢相问,与香草一起准备好了热水供她洗浴。
忙碌了好久,才安置凝烟睡下,香草从凝的闱房疲惫地走了出来,随手把门带好,刚一转身,就看见程氏在门侧贴墙而立,有些胆怯地叫了声:“姨娘。”
程氏罕见的携了她的手把她拉到廊下台阶上坐下,朝凝烟的房门口望了望,小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香草因在被凝烟打骂的过程中渐渐搞清了原委,于是告诉程氏道:“小姐被人白睡了,还被人打了。”
程氏一听,极度失望地“哦”了一声,站起身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