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巧笑嫣然:“不是她还有谁?我那妹妹别的本事没有,最擅长的就是呲牙必报,不然她未出世时,我在方府是何等的受宠,可自从有了她后,我就没一天好日子过了,现在更是把我们一家赶出方府,害我沦落至此。”
她一面说,一面暗中揣度着王仪的神情,见他无动于衷,将话一转,摆出为他人着想的模样,担忧道:“王公子既已被我妹妹盯上,会不会落的和我一样的下场?
我被逐出方府,好歹还有父母庇佑。
听说王公子的母亲是继母,若王公子被逐出相府,岂不流落街头,比我还惨?”
凝烟最后一句话简直是点睛之笔,直戳王仪的痛处,他凉凉地斜睨着凝烟,冷哼:“少在我跟前装善解人意!你不就是自己无能,想借我的手教训若谖那个小贱人吗?我就承全你这个人尽可夫的烂货,说吧,什么恶毒的计谋?”
凝烟见他把自己的老底掀得如此透彻,把自己鄙薄的如此不堪,既想当****,又想立牌坊的心理作祟,妄图挽回自己在王仪心目中的形像,身子软绵绵一歪,倒在他身上,嗲声嗲气道:“哎呀公子怎么这么说奴家?叫奴家情何以堪?”
王仪一把将她推开,无比嫌弃道:“你少来!你那点烂事当我不知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墨迹!”
凝烟收了一脸谄笑,老老实实道:“你我兵分两路,你去找二皇子,我去找许菌……”
王仪听她说完,喜笑颜开,叹息着赞不绝口道:“果然最毒妇人心!也亏你想出这么阴毒的计谋!佩服!实在是佩服!”
许菌正百无聊奈骂丫头打发时间,秋菊从外面进来,禀道:“一个老婆子送了这个来。”
许菌纳闷地从她手里接过简书,展开来一看,是凝烟写给她旳一封信:
凝烟问候许二姨玉安。
想必许二姨还在为二皇子退婚之事心中郁结气难平吧。
烟儿上次曾说过若谖与二皇子有私,许二姨天性淳厚,只是不信。
现若谖刚回府,二皇子就赶着来看她,又说明什么?
许二姨尽管亲眼去瞧瞧,就知道烟儿并非搬弄是非,长舌之人。
许二姨也可趁此机会大闹一场,出口心中的恶气,总不能叫人无端退了婚,还这般忍气吞声!
知道的说许二姨宽宏大量,懂得隐忍退让,不知道的呢,还以为如此金枝玉叶的许二姨竟怕了方若谖,倒叫人小瞧了许二姨!”
许菌本就是个心里没算计的,被凝烟这封信撺掇得火冒三丈,当即将手中的简书往桌上一摔,阴沉着脸吩咐丫头为她更衣梳妆,打扮得越漂亮越好,并要一辆马车在府外候着。
秋菊几个丫鬟并不识字,见许菌看完了简书便要盛妆出门,以为是哪家侯府千金喊她去玩,可是她那神色又很不对劲……
虽满腹狐疑,几个丫头却并不敢多问,照她的命令去做。
许菌离开不久,许夸到了她的住所来找她说说话。
留守的丫头禀道:“大小姐这次空跑了,二小姐才刚出了府去。”
许夸心中好奇,问:“妹妹因何出门?”
那丫鬟摇着头道:“这个奴婢不清楚了,只知道小姐是看了这个出门的。”说着,把桌上的竹简呈上。
许夸飞快地看完,暗叫不好,顾不上重新换了衣赏出门,疾走如飞地向府外走去。